不朽的走開
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
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捲雲舒。
拂一拂輕袖,沏一杯清茶,擺一方桌椅,弄一方筆硯,在南山腳下坐定,甩掉一天勞作的疲憊,伴著縷縷茶香,趁著夕陽無限,提起妙筆,便生出千古文章。每當吟起陶淵明的詩詞,我的腦中便浮現出這樣一副場景。生於官宦世家的陶潛,從小就在出仕為官、光宗耀祖的薰陶下長大,早時的他也曾立下報國之志,然而,在一個舉世皆濁的社會又怎么能容得下一個清者呢?好吧!既然注定了要離開,又何必留戀,年過不惑的陶潛,終於大徹大悟,於是南山的腳下多了一位隱者。他與清風為伴,和明月作友,登東皋以舒嘯,臨清流而賦詩。智慧的陶潛雖然失去了官場的得意,但是他的詩卻像詩壇的一顆耀眼的明星,留下了永恆。
風月之夕,三杯兩盞淡酒亦能把酒臨風,舉杯邀月。經歷了大起大落的人生波折的蘇軾和陶潛一樣,看盡了這讓人無奈的世界,更放棄了無謂的抗爭,無論走到何地都能隨遇而安,造福一方;無論遭受什麼打擊,他都能保持一顆舉杯邀月、推窗話雨的超然情懷。看一看超然台上那御風把酒的蘇軾,蘇堤之上躊躇滿志的蘇軾,赤壁灘上那英姿煥發的蘇軾,黃州城外那少年狂的蘇軾:歷史見證了他的大智慧、大人生。
余秋雨說:“中國的文人是很狡猾的,當他們的理想在現實中無法得以施展時,便躲藏起來。”儘管如此,可仔細想一想,當現實和理想存在著像地和天一樣遙遠的距離時,走開又何嘗不是一種大智慧?無論古時還是現在,正是因為有些人大膽的走開、超然物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社會中才會不乏閃亮的人生軌跡,不乏人生的突圍和超越。
既然前方已無路,那么讓我們轉過身來,然後從容的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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