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的裙擺
憂傷
這是我那天一個人坐在台階上想起來的一句詩,總覺得這種憂傷太過綺靡,卻又不知是從何而起。
嘆惋
那紅黑色的花朵,婉轉而刺眼地開放,山坡上的一簇簇,似乎燃燒了整個冰涼的大地。秋風蕭瑟中,更添肅殺之意。
有人告訴我,彼岸花花開時,看不到葉;葉生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相念相惜永相失。
典雅
閒夢遠,南園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遠,蘆花深處泊孤舟,笛在明月樓。
踩在鋪滿落葉的小道上,靜靜地聽樹葉吱吱啞啞地叫聲。想起今年夏天,陽光撒滿整條小徑,天空滿是薄荷味的香。樹枝上有蟬在大叫“知了,知了。”知了什麼呢?也許是知道了生活的芬芳吧!
一年流光又逝了,去年今天,漸朦朧。
沙漏
佛說:“沙粒流盡,功德圓滿。”
沙漏中的沙子慢慢地落下,時光一點一滴在逃走,我沒有佛的萬壽無疆,芸芸眾生,只能喟嘆韶華易逝。
流光容易把人拋啊,紅了櫻桃,又綠了芭蕉。
人生
“人生歷歷如流水,生年不滿百。”
旋嵐偃岳而常靜,江河競注而不流,野馬飄鼓而不動,日月曆天而不周,生命總是在沉靜中前行。
人生如沉香,俗木隨欲望的水波漂浮不定,唯有沉香,定心不改,萬年風雨中不改沁春,人生如石,堅定深沉不改本色。
有人告訴我,花開是畫,花落是詩。
是啊,人生就是在夕陽下看“飛鳥相與還”,就是“寵辱不驚,坐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捲雲舒。”
恬靜一生,心無雜念。
淡定
今夜颳風。
忽然念起在寺廟裡度過的那一夜,海風似輕語的夢囈,輕拂著寺廟,院中桃花紛紛落下,晚課的誦經聲,從莊嚴的大殿中傳來,篤篤的木魚聲一下一下地敲進我心裡。
喔,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梵志獻花問佛,佛曰:“放下。”
是的,放下。人間有是清歡啊!
歌唱
葉芝說,我將不停地走啊,不停地歌唱。
這個固執的民權主義者,用完美的一生詮釋了歌唱。維吉尼亞伍爾芙在英格蘭的鄉下小屋裡,手執鵝毛筆,看著窗外滿院鮮花,寫下了《奧蘭多》。
那才是最悅耳的旋律: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