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著理性與瘋狂調情
——給《瘋狂的賽車》
執著一物,當人們共同執著一物的時候,一切都有可能發生,即使在容不得片刻停息的生活逼迫中。
生命本應該瘋狂,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熱熱烈烈地滾出去,把所有的雜質都燒光直到熄滅冷卻的那一天。但當承擔過多生活中的負荷及唾液時,是否應該回頭看看那一份瘋狂是否燒過了頭而越過了內心所一直堅守的那一份道德。每一個人都有生命卻不一定有著壓抑瘋狂的理性。
剛開始看的時候就覺得這將是一場可悲的瘋狂,雖然其間仍不忘捧腹大笑,卻不得不承認那一份現實都只是所有人裝作沒看見似的。終點也是起點,都在為利益而追逐,鈔票的頭像終點也只能在骨灰盒上。但當主人公耿浩仍執著心中的道德及善念理性的去追逐那些趨之若鶩的利益時,倒變成了“君子之財,取之有道”。無可厚非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也許往往都需要我們內心裡做人準則。
忘不了影片中耿浩師傅於雨中求人的場景,記得剛看完時,又返回去看了幾次。忽然覺得莫名的難過。“他從小就會蹬車,一禁賽他就完了,這玩意兒它是三無產品。人造就跑了……”這大概是支撐我們每一個人在不同社會層面生活下去的本質來源了。那應該就是親情了。是不是人閉著眼就真的裝作什麼也看不到了?你身邊的那些人有多少次為了你而如此低聲下氣去懇求別人,你真的知道嗎?還來得及孝順的就別去拖了,畢竟天有不測風雲,很多幸福的永久也都只是淺層的假象罷了。別活得太瘋狂而忽略了你所應該深愛的人。
其實也注意到了耿浩咂泥像撿錢的背景,內心“轟”地隨他身後的飛機而起,但目光卻也怎么離不開被風唐突地吹散的零鈔。陶淵明說,意氣傾人命。又說,
事短意常多。在最落魄的日子裡他仍贍養著癱瘓了的師傅,忍心取出多年積攢的零鈔為的也只是辦好師傅的後事。大丈夫是會為三斗米折腰,志氣高也會磨損於世事無常。但當我們內心依然以堅守善良、愛的姿勢去擁抱世界的時候,一切的落魄看起來都是如此有骨氣。便不禁動容於耿浩冒著危險於毒梟老大搏鬥時嘴裡嘶喊出的那句話“骨灰呢?骨灰呢?……”所有悲憤的來源讓我們看到的終究是人性對生命中愛的眷戀。耿浩的善良也折射出了他自身內心裡所沉澱下的道德分量。這樣一個狗血青年不管多瘋狂都會守得住那一份珍貴的理性,它涵蓋了生命中所有的堅韌及正直。
誤打誤撞再一次回到賽場,不知這到底是上天的垂青還是嘲弄。當他在比賽槍響前再次望著一直攥在手中的銀牌的時候,他是否又能記起逃亡前在收拾東西時借著微弱的打火機光望著這塊銀牌時的落魄及辛酸?社會的輿論是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唾液,不進想問一句:“在這樣的背景下,人到底能真正地走多遠啊。”不是每個人都能不動聲色地完成自己的成年禮後真正堅韌成型。心若不靜,那周遭再如何死寂自己也終究浮躁地活一生。耿浩在那些烏雲壓城的低潮中依然保持著內心的那一份理性及執著,內質已經堅定了,所以在槍聲響起時才會有勇氣去踏碎一直禁錮在現實中的枷鎖。即使這個世界多複雜,多瘋狂,他也會有勇氣上前去調戲那一份荒唐。
苦命的丹麥王子說:“既有肉身,就要承受與生俱來的千般驚擾。”耿浩執著於自己的道德堅守、善良及正直挺過了那些驚擾的人生阻礙,等待他的將是瘋狂過後那一份波瀾不驚的美好。常說尚明是種痛並快樂的過程,上蒼賦予我們這樣的生命,恰如天邊燒過的一片火焰。如果懂得理性的壓制及掌控,再瘋狂的燃燒也只會是浩渺天體宇宙中的小 * ,如灰塵一般飄過朗朗天際,終將在人生的終點歸於永恆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