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的記憶
國小畢業前,我一直是廣播站的站長,手中自然掌握著站內的全部積蓄,可從來沒有貪污的念頭。畢竟我是老師心目中的驕子,同學心目中的天使。
放假前天,段長因為繁忙未能來向我索要這筆財富。當時因為給朋友買禮物口袋裡正缺錢,心中不免產生了第一次可恥的貪念。我不住的打著自己通紅的臉,為有做如此卑微的事的想法而羞愧。在我數次欲望的掙紮下,占據上風的正義指引著我大步流星地走向段長辦公室。
我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鬼使神差地整理起自己的衣服,也好像是給禁錮的貪慾求生的機會,徘徊之中又一次敲響了門。
我吞吞吐吐的說:“段長,這是廣播……站的錢…給你…”以疾風之勢迫不及待想扔掉著誘人的毒物。
“你就給廣播站的全體成員買些東西分了吧!”她用極其信任的眼光望了望我。
我的臉又漲紅到了極限。
漫無目的地走著,這不是個我出個難題:買什嗎呢?到哪裡去聚集解散的人群?該死的貪慾有死乞白賴地盯著我。我再也戰勝不了她,在也躲不過她妖艷的目光,我愛上她了,我貪婪地投入她的懷抱,抱住了她可惡的身體。還厚顏無恥地找藉口:“反正錢在我手中。”
走在回家的路上,再也沒有往日的快樂,沒有期待的美好,呆若木雞的臉上寫滿了醜陋。路邊的小吃任由它散發著香味,卻怎么也不敢動口袋裡裝的罪惡——出賣良知得到的錢。
我的心在默默試問:“曾經的純真為什麼要拋棄?只是為了眼前的利益真的要做像鄭智化唱的“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帶著偽善的面具”?自制力就那么差?……
得到貪慾後完全失去了做人的感覺,沒有當初的渴望,完全遭受著良知的譴責,褻瀆了真誠的意義!
回家後,我把這些錢壓在了桌子底下,即使在最困難時也沒有碰它。它被我悲痛的愛封印著。同時它又折射出一種光,這種光時刻顯示著我的人格,並告訴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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