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
依稀還記得,那年與媽媽攜手走進國小,看著陌生的我們,機靈的眼球轉啊轉,像一朵不識人間煙火的蒲公英,黎明就是雨露……就這么轉啊轉,6年一晃而過,耳邊還是時常響起媽媽的喃呢,只是,我們不再稚嫩了……
然,帆,楠,函,你們都成了我的心中的曙光。看到你們,我想到了矢志不渝,還有我們喝著綠茶,談天說地的日子,還有帆家的後院。還記得么?帆玩弄著葉子,我在一幫大喊著:“保護環境,人人有責。”然則故做深沉,沉默了。然後,我們放肆地大笑起來。那時侯,我們是一群很有個性的孩子。
就算是現在,我還能清楚得記得——然永遠喜歡粉色Kitty貓,帆眼裡腦里就是錢,楠總是喜歡大講歷史,函就只知道笑,我就是擺酷,裝男孩子。還有大家每次出去,總是喝的薄荷味的奶茶,談論著這個老師的糗事。我不記得我們是怎么走到一塊去的,就是清楚,我們是好孩子,喜歡異想天開的好孩子。
我不知道我們是怎么了,只知道後來,我們被分在了兩所中學。而我們的腦袋裡,也不再冒出奇奇怪怪的想法了。白天,我們聽老師講課,老老實實的把筆記抄的滿滿的,或許,我們真的是乖寶寶。夜裡,就不知疲憊的算那些難題。真的累的時候,就趴在桌子上,想想曾經那不可一世的日子。嘴角還會泛起淺淺的微笑,然後繼續那起筆,奮鬥下去。我們把努力看成是我們溝通的一架橋樑,唯有努力,我們才能在競賽場上相遇。相視一分,甚至是一秒,然後默契地泛起190度的微笑,就以足夠。於是,在黑夜之中回眸的一笑,成了星光。
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盡頭……
或許,我還不想那么快走到盡頭,我還要對然說:“不要那么愛撒嬌了!”對帆說:“我們長大一起賺錢!”對楠說:“人不應該只活在過去!”對函說:“沉默可不會真的有金子!”太多太多,還沒有說,也還沒有做……
或許我們都是固執的孩子……
饒了一個彎,我們還是我們,還是喜歡在帆家大唱——記得多年後的下午茶,我們約好,要一起喝下。
到時候,我們喝的還會是綠茶嗎?我們在陽光下成長,在成長中學會偽裝,學會傷心的時候忍著笑,學會生氣的時候緊握拳頭,學會假裝快樂……
後來,我們不再去帆家聚會了,我們跑到海邊,坐在海堤上,然後盡情大喊……
於是,我們真的長大了……風颳著,掀起一片片浪花,風帆搖曳:記得多年後的下午茶,我們約好要一起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