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

我用手拍打她的肩，她慢慢地回過頭，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不得不讓人著迷。她臉上總是掛著微笑，讓人感到一絲溫暖。

“你爸爸是乾什麼的？”我關心地問她。

“廣州開車。”她無所謂地說。

“你媽媽呢？”我又問。

這時，她瞪大了那雙讓人著迷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說：“不知道。”

“不知道？”頓時，我腦中充滿了無數個問好；頓時，無數總解答又都湧上我的心頭；頓時，我不由得困惑起來。再也沒問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她轉過頭來，用嘴貼近我的耳朵，悄悄地說：“我媽跟我爸離婚了。”說完對我微微一笑。這也許是在掩蓋自己的悲傷吧！

我驚住了，傻傻地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我沒有看見過她悲傷的樣子。更想不到這種事也會在她身上發生。她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那種痛苦。

“你恨你媽媽嗎？”我禁不住又問。

“我告訴你，其實，我不恨她。”她笑著說。

“為什麼？”我繼續追問。

“因為……因為她跟我買東西啊！”她這時顯得幼稚起來。

我無法知道她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我知道那種感覺是不好受的。

她那天真的臉和那幼小的心靈到底想的什麼？讓我無法琢磨。

她真的不恨她媽媽嗎？就是因為跟她買東西才不恨的嗎？這也許是用微笑來逃避現實吧！可以想像用微笑表示痛苦比用眼淚表示痛苦揪心得多。

為什麼她不能和我一樣有一個完美的家庭？為什麼？

想著這些我不禁黯然淚下。

她突然拍拍我的肩，說：“你怎么了。”我慢慢抬起頭，又看見她那張微笑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