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的密碼

有人說，兒女的生日是父母的受難日，我知道，但還是要慶賀生日。可，心中還是有些疑問：“大人們的生日被沖走了嗎？”

妹妹去找媽媽：“媽媽，你什麼時候生日？”媽媽正忙著洗衣，隨意地擺擺手。好不容易，等她清閒下來，也是不以為然，簡短的倆字：“忘了。”

我去問爸爸，還好有了收穫。“爸，生日多少？”“幹嘛？”“當然是有事啊！”“什麼事？”……(以上省略)“恩，好像是……2月29日。”“喔！”

這個生日的故事還未完，一直延續……

延續到我六年級，某日，媽媽望著鬧鐘上的日期，凝視，若有所思地說：“昨天我生日啊……”一聲感嘆過後，沒了下文……只有我和妹妹在激動地思考著禮物……

放學，地點：家中，“媽媽，今天吃什麼？”未曾提及。那個生日，與往常的一樣，逐漸沉沒在歷史中……就像一塊大石投入大海，泛起了層層漣漪，繼而消失……

2008年2月29日，我像是突然悟到了什麼，愣了幾秒，驚呼：“老爸生日到了！”“哪有啊！是四月底！”老爸反駁。四月底，“是十二月！”……

爸爸的生日似乎會“走”，在各月間隨意遊走，沒有固定，知道另一年的來臨……

我至今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仿佛那過生日激情被學習消耗，被遺忘到學校。

次日，家中的燭火映入我地眼中，被遺忘的日子再次被我回憶出來，又回來了？沒有一絲驚喜，我深深地無奈，擠出了笑容，看著妹妹興高采烈地嚷著“切蛋糕”。

哪日，我將爸爸的身份證號碼印在了心中。“老爸的生日又到了！”我卻沉默著，那句“生日快樂”從未說出口，老爸在生日之期總在外奔波勞累，一切都可以遺忘……為什麼？我一切都不願提及，這窗明几淨，誰也不願捅破……

這串生日的密碼一直在加長，等待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