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的溫暖
美術課,慣例把乳白色窗簾拉上了,那一瞬間,空氣中的灰塵微微飛揚,陽光打在窗簾上,氤氳著一種溫暖。久違了,初三是最殘酷的童話,我們從三樓搬到一樓,沒有大片的陽關來呼應純真的笑,再也找不到因為追逐打鬧而滿教室的灰塵,在陽光種毫髮畢現。
不喜歡現在這間教室,大片的竹子壓抑著陽光。陽光還是很喜歡青春的,只是讓這些竹子限制了青春。我決定去原來的教室走走。
扶著樓梯扶手一步步向上走,拐彎,覺得手上沾滿了灰塵,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忽然,很興奮地笑了,終於明白原來在三樓時,班裡衛生總不合格的原因了。想起了以前掃樓梯時,原先的老班說:“再掃不乾淨,就掃一星期。”之後,和同桌拿掃帚出來,一個倚牆,一個倚扶手說:“我無語了!”現在想想當時真的很搞笑,“怎么沒想到這點呢?”
向前,中間第二個教室,墨綠的黑板上有值日生未擦乾淨的筆跡,黑板上有凹凸不平的小坑,以前,土豆貴總說,那是上書法課,我和夏沫沫去黑板寫字,頓筆太厲害,留下的。還是很懷念書法課的。上黑板寫字呀、投票呀,搶“地盤”,還有搶抹布。當時只有兩快抹布,“資源緊張”,每次只能“先下手為強”。很多時候我和飛翔還有飛天都會搶一塊抹布,大多數時間,是我搶到,然後很友好地給他們,卻總是半路轉彎,給別人還一臉壞笑,等他們拿到了,把粉筆灰使勁沖我抖。灰塵漫舞時,陽光呼應著他們的笑,華美的幻想。
風扇沒有再生澀地轉,以前即使在初冬,我們也會開風扇,一直到現在,我們班也會上演“風扇大戰”,以可欣為代表的女生要開五檔,以體育委員為代表的男生要開一檔,於是,風扇的開關上,溫度不斷增加,五檔、一擋、五檔、一擋、五檔、開關上出現了汗漬。一直到兩個人跑來跑去最後停在開關旁邊的牆上為止,“好吧,前面開五檔,後面開一擋。”這是最後一句話,很多人覺得體育委員太沒有男子漢風度,但是他是不是怕同學感冒呢?這是我的理解,因為五檔最大,一擋最小。
窗台上布滿了灰塵,將要下山的陽光,寫下了一絲淒涼。很疑惑即使在這裡,也找不到曾經陽光塵埃溫暖的感覺。“呵,當我們還說著以山為南,以水為北時,就真的山南水北了。”我慢慢下樓看到一團黑“蠕動”過來,是土豆貴,然後是夏蓓言、夏依愛,他們說:“快上課了,你跑樓上來幹嗎?”“噢!”重新回到了教室,忽然發現大片的竹林,只是限制了陽光的青春,卻沒限制到我們的青春。大家的笑,絲毫沒有先前我覺得的那份“牽強”。向座位旁望去,夏沫沫一臉驚奇看著我在笑,不知道突然開了燈,我的心也亮了;物已非,人還在呀!總有些美好的東西,宛如春水般向東流去,我們要做的不是沉浸在回憶中的痛苦,而是讓它在記憶里永遠保鮮,帶著這些記憶讓青春的列車開往下一個驛站。
塵埃在陽光中書寫著溫暖,描繪著感動,彈奏著快樂。陽光,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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