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樣悄悄地長大

成長是一個過程，總是在不知不覺時完成，只有當你回首凝望時，才會發現----喔，原來我已經長大了……

一

在那個懵懂的時候，會為失去玩具而哭泣，也會為得到表揚而破泣而笑。在那些不慌不忙的日子裡，我們總是笑著，笑得不著邊際。雖然余秋雨先生曾這樣說過“孩童時代的友情只是愉快的嘻戲，成年人靠著回憶追加給它的東西很不真實。”仔細推敲後，雖然很有道理，可是那個懵懂的時光有誰不懷念呢？

記得小時候我總是想長大，似春雨過後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和兒時夥伴在一起時，“如果我們長大就好了”這句話也闖掛在嘴邊，並且還不只一次問媽媽，“我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媽媽便指著陽台上的一棵樹說，等這棵橘樹結出甜的果實時，你就長大了。無數次的等待後，果實既然還沒有結出。

逝者如斯，光陰荏苒。

二

總是喜歡呆呆地看著窗外的楓葉，就這樣四季輪換，綠了又黃，黃了又落，第二年有開始發芽。

那時的我隨著爸媽到處奔波，從最初的第一次離別到把離別當成經常的事，許多人如過眼煙雲，忘卻一些人，忘卻一些事，忘不掉的是那些情。最後我們還是回到了老家，那個秋季，那棵橘樹依舊沒有接出果字，只是我已不想以前那樣期待了，也不像以前天天在盼望，只是在無聊的時候會去看一看，摘下一片樹葉，對著它發獃……

三

依舊是和以前一樣的生活，可是卻發現自己呼吸的頻率已經很以前不同了。那天姨媽來看我，給我買了很多略帶青澀的，酸酸的水果，我卻只吃了一個，姨媽對我說，以前你很喜歡的。我說現在不了，我笑了一下，笑得很勉強，有種陪笑的感覺。

之後，又一件發生在我身的事印證了“人的一生朋友可以有很多，而知己卻只能有一兩個”這句話，我發現我的世界徹底地變了，至於變成怎么樣，我也不知該怎么說。這年秋季，橘樹上懸掛著僅有的兩三個在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所謂的“柑橘”，表皮微微泛紅，一些日子過後，母親說橘子熟了，試試吧。我摘下一個，剝了皮，果肉並不豐潤，汁水帶著些許苦澀，我卻似乎品出了我人生的味道……

四

就在今年春季，守護我的天使的翅膀折斷了，上帝將他帶到了那個所謂的“天堂”，每天晚上我在窗台上望著天，我知道您也在看著我，變成星星在天邊的角落看著我。那時的我很淡然，沒有情緒，沒有壓力，這種感覺在離開我很久後，又再一次回到了我的身邊。

讓我在窗台邊繼續看著吧！當那顆星星脫離軌道的時候，我就和那顆星一起劃落。

有人這樣唱道“我是這耀眼的瞬間，是划過天邊的剎那火焰，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我在這裡啊，就在這裡啊”這應該也是一個長歌當哭的故事吧！我在這帶絲絲憂傷的歌聲中等待，早已忘記“今夕是何年？”

五

現在我終於知道了，那棵樹是永遠也不會結出甜美的果子的。雖然那棵樹還沒有結出甜美的果子，但我卻已經長大了。

[後記]

記得朴樹在《生如夏花》中這樣唱道“這是一個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或許真的是這樣，我們的成長才會如此的“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