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念

夜，悠哉著，猝然長逝。

——題記

那一天，您走了，走得那么平靜，那么迅速，以至於我連聲“再見”都未來得及說。您走了，不帶走一切煩惱與憂愁，儘是把一切的痛都留給了我們，讓我們的淚水淌過了一個世紀又一個世紀……

親愛的，您為什麼不吭一聲就這么走了？害我一個人為你哭泣了多少升的淚，也許淚水淌過更多的是後悔。請別怪我，我真的太忙太忙，我奮力追趕著你“起程”的路，卻連步伐也開始沉重，請別怪我，您一路走得還好嗎？

聖誕節的夜晚，我守候在您的靈柩前……

踏進一個坐落在小巷深處的已有些陳舊的房屋，大門敞開著，地板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昏暗的燈光閃爍著不平凡的過去。這間並不大的房子裡，依舊擺放著那張床，那張桌子，還有您生前最疼愛的電視遙控，這些都已被您度過了近乎半個世紀。房間的那堵愈發淡沉的牆上，似乎也看出了歲月的痕跡。這堵看似脆弱的牆上卻掛著一幅堅強的照片，灰白的色彩，依然不能遮掩您慈祥的笑容，我發現您的遺容依舊那樣迷人。只是置身於這位有黑白灰三種顏色的房子裡，實在是壓抑的快讓人窒息。氣息絲絲糾結、纏繞，纏繞在嵐霧漸濃的老巷子裡。

坐在您的遺容前，時光悄悄滲透，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抱著您生前的靠枕，回味著您的氣息，懷念著有關您的一切。卻忽然發現我們相隔好遠好遠，似乎相隔於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又似乎只隔著一堵牆，卻又是一堵隔音隔影的牆。隔著這堵牆，我念著您，直到您遠在人群卻無法言語，直到您的影子被風撕扯得支離破碎，直到您已灰飛煙滅瘦成一個稱呼……

月光透過雲霧從樹隙中瀉下，寒鴉閉著眼匍匐在枝頭，白飯在靜謐的夜晚獵獵作響。枯草中有一座墳墓孤立著，曾祖母安詳的躺著，不知道您一個人的時候會寂寞嗎？

溫州市實驗中學初一 葉心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