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鼠記

曾記得我家不知道什麼時候住進來一隻老鼠。別的什麼麻煩倒是沒有怎樣感覺出來，就是因為看書上網睡覺得遲一些後便“微聞有鼠作作索索”，那聲音是齧咬衣櫃等家具聲、磨牙聲、搬動紙屑聲等不絕於耳。也許因為我是７年出生的屬蛇，與老鼠是天敵。應該說我是它的客星才對。我在這么多年的打鼠經歷中始終這樣堅定地認為，儘管一隻也沒有打倒過。無數次看到我追打老鼠咬牙切齒悻悻歸來的身影。口技的表演還在繼續，我可無法像林嗣環文中描寫的那樣“微笑、默嘆，以為妙絕。翻身起床，關上房門，並把所有洞隙堵塞上，細心準備一番便拿上武器翻箱倒櫃地找。老鼠的聲音停止了，但老婆孩子卻都給吵醒了但找尋工作卻進程緩慢：我家小，東西擺放本來就擁擠，加之衣櫃又高又大又重。一番氣喘吁吁後終於看到一隻又肥又大的老鼠從牆角竄出來有馬上鑽進床底了。於是我又把床墊拿開，把床大力士般抬起來，一番驚嚇後它又到沙發下面，接著是電視櫃下面。後來就再也沒有發現蹤跡了，我也精疲力竭，只好無奈地偃旗息鼓了。

幾次三番後這隻老鼠便能夠大大方方住穩當了，時時搬點它從垃圾堆里選的家什進來，為了方便隨時出入，下水道的管子也給咬破了，後來就乾脆把門下邊啃出一個寬敞的通道。常常看到它大白天的進進出出，我常常想晚上那些聲音說不定有它帶了好朋友回來玩耍。以前是深夜開始勞作，現在隨時聽到裡面很熱鬧。等我們實在憋不住去大聲恐嚇後衝著衣櫃等家具猛地踢拍一番，前幾次這種方法能夠換來片刻安寧。不久便你吼叫你的踢拍你的，它工作它的。在我的心裡似乎感覺裡面的聲音更大，簡直在挑釁。再後來我們放棄了所有的努力，非常不情願地接納了這個不出房租的兇悍高傲的房客，不，應該說是屈辱地與之共處一室。有時我甚至在思考這屋子的主人是誰？一定要報仇，一定保衛自己的家園。也曾想到用毒藥，但這樣可惡的傢伙即便死也要找個你很不容易後事處理的地方，弄得整個屋子惡臭，代價不小。不止一次在心中發誓：如果能夠有比毒藥好些的手到擒拿的辦法讓我付出再大代價我都願意。一次聽說上市了一種叫粘鼠板的東西，毫不猶豫買了兩副，立即安放好了。它的活動區域再熟悉不過了。半夜我醒來，側耳傾聽。又聽到廚房老鼠咬東西的聲音。難道沒有效果。再仔細聽斷定是咬粘鼠板的聲音後我立即明白我成功了。我摁亮燈過去老遠就看見它正蹲在上面，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在一聲悽厲的尖叫聲中 * 起凳子一下子結果了它。我蹲下身子，細細欣賞。這傢伙顯然在上面折騰了不少時間了，肚子上糊上了，粘鼠板也咬掉了不少。突然決定暫時不拿出去扔，暴屍三天以示凡擅闖本室這下場如此。更重要的是明天我要讓女兒也來看看我的戰果。我興奮得再也睡不著，誦著“禽獸之變詐幾何哉？止增笑耳”叫醒了老婆。為了紀念這個偉大的夜晚我打開了電腦記錄下以上種種。轉身一看天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