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韓寒文風——關於《像少年啦飛馳》
作者:不詳 (字數:2700字作文)
記得“寒風“侵襲校園那會我在讀高一。韓寒就好象是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或者說從天上掉下來一樣,迅速成為眾生一時談論的焦點,連研究課都討論起了“韓寒現象“。繼《三重門》和《零下一度》先後出版,韓寒在經過了大紅大紫後在文壇又好象銷聲匿跡了,那時傳言他已去玩賽車。一年多之後,韓寒又推出了《像少年啦飛馳》及《毒》。這次韓寒好象很低調,少了媒體的大肆渲染,銷量也不太好,不知這是否成因果關係。他在文壇好象厭倦了爭強好勝,轉而在賽車中尋找飛馳的感覺,也許這就是韓寒推出《像》的初衷。前不久暑假時,有幸在<實話實說>中一睹他的廬山真面目。一襲黑衣,長長的頭髮,帥得掉渣,酷得一塌糊塗。令人不禁驚嘆,韓寒之“寒意“是由表及里的,通過外表進入性格透出文風。這是一個流行玩黑色幽默的時代,韓寒正是這一先驅者。有人說《像》寫得挺爛,內容沒有《三重門》精彩,敘述風格太過單調,幽默也只是差強人意。而我認為《三重門》是韓寒在長篇小說處女作上激情追求的產物,這是一種自信的表現;而<像>則是平凡中的平淡,沒有《三重門》的花枝招展,是一種樸實無華,這正體現了他在逐漸成熟。但不可否認,《像》中也不乏一些俗套的東西。
(一)關於人物姓名
<像>中除了女人名比較像名外,男人名大都很搞笑。要么俗不可耐,要么酸澀至及。如像頭鐵牛的鐵牛,性焦的校長,做槍手的老槍,做鴨子的楊偉後又改名為楊大偉,叫“狼“和“野狼“的體育老師,以及喜歡唱歌的周倫(讓人想起周杰倫)等。主人翁則由“我“貫串始終。遠不像《三重門》中的人名那樣動聽或者說正常。這讓我想起了郭敬明<幻城>中的人名,如卡索,櫻空釋,星舊,蝶澈等。與<像>的相比,簡直是大雅與大俗,抽象與形象的鮮明對比。從起名中可以看出,韓寒有些在書中故意作惡的感覺。他把人名附上自己的感情色彩,極具諷刺意味。
(二)關於語言風格
韓寒不喜歡無謂抒情,表達太含蓄他認為矯情。他習慣採用就事論事,直接表達。有時描寫甚至有些露骨。裡面的髒話如“他媽的“,“傻ד出現頻率較高,不知他是否在刻意為之。他把“青春“解釋為“青年人發春“,把“上海大眾“說成“傷害大眾“,把“張柏芝“說成“張白痴“。顯然,有些刻意在文字上做文章的嫌疑,但其幽默效果是十分明顯的。在幽默的背後,語言上有些偏黃。不知韓寒是偏愛它,還是偏恨它,才使其頻繁出現。他把羅大佑“穿過你的黑髮的我的手“戲說成“穿過你的那個的我的手“;說“偽色狼的表現是每天裝作一副昨夜縱慾無數今天腎虧過度的樣子“;說“(野山)師範中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女的看見男的都表現出一副性饑渴的樣子,而男的看見長長那樣的女的都表現出一副性無能的樣子“。可以說韓寒如此大膽張狂地寫這些東西,是他性格直爽,喜歡直言不諱的表現。但筆者認為這些東西的出現應適可而止,因為畢竟不是主流。
(三)關於邏輯轉折
韓寒喜歡用邏輯轉折的方式敘說情節,而且用得較多。其中包括急性轉折和慢性轉折。急性轉折可以讓讀者感到感觀事物迅速轉換而產生閱讀的快感,進而達到幽默及諷刺的效果。慣用詞語如“……是沒錯的,錯就錯在……“,“……這是不幸的,但更不幸的是……“。當然,這是用顯性轉折詞連結的。而文中大部分是隱性的,運用直接敘述轉折。如“此人非常漂亮,長髮披肩,和藹可親。到後來,書君告訴我們,她果然是和藹可親的,任何人都可以親她“;“那年我的確比較悲觀,覺得這個世界上的確都是愛的蹤影,愛騙人,愛吹牛,愛貪便宜,等等“。慢性轉折則造成了幽默的長久性,讓讀者感到鋒迴路轉,回味無窮。如描寫老夏與徐小芹的對話時,由“這話讓老夏頓時感到失望“到“感到有望“到“感到無望“,再到“絕望“。喜劇成分融入其中,喜劇效果令人捧腹。
(四)關於故事情節
韓寒在<像>中的故事編排是不算連貫的。他在序言中已聲明:這不是什麼敘述風格或文學技巧,而是由自己懶散造成的。書中大情節之間似乎聯繫不大。也許韓寒只是想通過這些分裂開的事來說明主人翁“我“的生活飄搖不定,暗淡無光,所以蜜月刻意鄉串聯。在書中他關注的是下層人的生活境遇,不知這是否與他的親身經歷或者是接觸此類人有關。韓寒好象天生騙愛黑色,只是偏愛,絕不是嚮往,因為他嚮往的是像少年啦飛馳。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積極向上,在絕望中不斷提升希望。<像>中的我在黑暗中摸索應屬情非得已吧,在生活之路及文學之路上坎坷而行,承受顛簸。開始時,寫“我“與鐵牛的故事稍顯幼稚。國小時的故事嘛,“河淺水少“實屬正常。所以初讀<像>時,顯得有些乏味。但從第二部分寫“我“進入了流氓圈子與老槍一起做槍手時,材料逐漸變得豐富起來,而“我“的生活卻越顯單調,為了生計打拚卻感到前途無“亮“。從八十部分開始寫“我“與老夏在野山師範中文系過活,仍然是混日子,鬱悶時喝酒,無聊時研究汽車。時“我“對車的情有獨衷凸顯出來,那是“我“的追求,隨後寫“我“參加辯論賽,藉機會去了香港,似乎接近了自己理想的地方。回來後卻感到那地方並不屬於“我“,於是“我“繼續尋找。從“我“與老夏的音樂創作再到飆車的日子,最後依然尋求未果。結尾處讓人聯想到:也許理想就應該擺在遙遠的地方作為動力,過去十分嚮往的東西當得到了又覺得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