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分數思考

一、記憶蒼白

泛著黑字的白紙經過清晰醒目的紅色變得微不足道。

那一張張雕刻著紅色印記的試卷順著一隻只手流傳到我眼前，多么醒目的紅色！類似字母“X”抑或相似於乘號的那個與“正確”的意思相背的東西，深刻地陷進了迷茫的沼澤，帶一點得意抑或輕蔑的眼神吞噬著越來越少的分數。一個個像“一”似的抑或在筆畫中叫做“橫”而在這裡定義為“減”的傢伙，帶上一個驚人的數字，蔓延到整張試卷――積少成多……我盯著右上角的分數顯得有點不屑，似乎是對這分數的鄙視，也許是對自己的茫然。

二、差距

我不喜歡用分數來衡量我們的高低，我認為其實只是學生做為分數的傀儡的標誌；但僅僅是我認為而已，其他人的想法我不知道。

因為分數，我們像一件件物品要隨時用來和別人比高低；因為分數，我們好像只有這樣才能使父母老師承認你的努力。當我懂得第一名與第二名的差距，399分與400分的差距，149分與150分的差距，我的虛榮心膨脹了。做慣了第一，當一次退步，我好像不太平衡，我顯得有些自尊心“受損”的樣子，其實內心也明白，這是虛榮心在作祟。我知道，差距僅一分，差距僅此一步，差距僅此一名，但我應該是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所以心情尤其沉重。也許，差距僅僅是一種心態而已。

他們總是抱怨――粗心或者沒有用心或者沒有努力造成了這樣的結果。但我已經不想再把分數為什麼低推卸到一切可以推卸的事物上，是厭倦了那種尋找藉口的心理罷，突然我發現分數不能決定高低。既然考過了，本想考的分數與真正的分數總是有好大的差距，但是這個差距怎樣彌補呢？現實總是事與願違，於是那個差距存在著。

三、承諾什麼？

沒有人能決定你下次的分數，只有自己么？我想保證下一次考試好，但這個保證不一定能延續到下一次的；我想制定一個新的學習計畫，但這個計畫能夠持續一個星期么？我不敢確定。

我覺得我唯一能夠承諾的，僅僅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改善遺漏的問題，不牽強，也不鬆懈。我是相信自己的。分數決定不了什麼，只是一個抽象的讓人反思的決定我們喜怒哀樂的東西，因為我們的宿命就是承諾一個分數，沿著那個分數奔跑，成功了，笑；失敗了，哭。順著一次次笑與哭，我發現，分數應該是我們對自己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