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
每一個生命的降臨,都應是造物主所創造的又一奇蹟,之所以稱之為奇蹟,不是因為它傳承和見證了恆古那神聖的辭彙“生生不息”,亦不是因為其詮釋“生命不滅”的嚴豪邁是因為,它如歌,它的歷途,即將如戲。
其實生命一開始就是一首歌了,一首婉轉純淨的歌,當我們用那純淨的不含一絲雜質的泣啼宣告我們的到來時,母親欣慰幸福的淚水,父親如釋重擔的眼神……人生一開始便是一齣戲了,一出歡快、輕靈的戲。
而立之年的生命是一首歌,一首如史詩般豪邁激昂的歌。當我們為了那滿腔熱血報復,在布滿荊棘的道路上昂首闊步,當我們引亢高歌“君不見,黃河之水天際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的時候,我們的生命是一齣戲,一出宏偉浩瀚的戲。
不惑之年的生命也是一首歌,一首沉重凝重,優雅含蓄的歌,當撫平那些年少輕狂時留下的傷,咬牙扛下家庭,社會的負責,當領略了世間百態,嘗盡人生甜苦,行路萬里,閱人無數後,人生則是一出波瀾不驚、平靜淡然卻深刻耐以回味的戲。
古聖人說人到六十而知天命,此時的生命亦是一首歌,一首低沉卻不失悠揚,深邃切不乏生動的歌,當體味過“眾星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斕姍處”的大徹大悟,當深切感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無奈惆悵,當醉心於“兒孫滿堂”的美滿幸福時,人生又如一齣戲,一出幽遠、安寧、夾雜著幾許不含,幾許微涼的戲。
有人問:“那么時至曲終人散,何矣?”
有開始便有結束,誠然。
而這開始到結束之間的,如歌的生命,如戲的人生,我們把它叫作――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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