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
俗語有云:距離產生美。要知道,以我300度的近視眼還要隔著一段距離看東西,那東西只有“朦朧美”,並且我也會審美疲勞。
與金錢的距離
兩物體間最短的距離是與它垂直的距離,數學老師講的。因此,我總祈禱著金錢與我垂直。雖然金錢不是萬能的,因為有時還需要信用卡。
我從不認為我是個視金錢為糞土的人,我承認我有300度近視,但要讓我把糞土和金錢混淆起來還是有一定困難的,畢竟二者有著嚴重的差別。比如說我會對著一堆糞土幻想著它是一堆金錢,而決不會對著一堆金錢幻想著它是一堆糞土。擁有家纏萬貫的富翁永遠不會理解一毛錢對於一個賣菜大嬸的意義,這就是一個讓人很鬱悶的事。或許我現在與金錢是不存在距離的,只是存在一個伸手和不伸手的問題。但總有一天我會為了生活用雙手去創造金錢,這是無比悲哀的。因為到那時,我便需要不斷地工作和看上級的臉色。雖然我知道努力工作不會導致死亡,但我實在不想用自己去證明。這便是這個物質操縱生活的時代悲哀。
與生活的距離
生活很無聊,並且一直無聊著。或許生活就是一場輪迴。今天是昨天的輪迴。我總祈禱著生活能有那么一點改變,比如說隔壁人家不再放出那么令人扼腕的音樂;老爸不再在吃午飯時分析大盤走勢云云。有人說我是一個很會生活的人,這句話聽得我有點玄乎。關於“生活”的概念太複雜且太抽象。以我這種思想幼稚而單純的單細胞生物來說是很難消化的。所以我一味追求著加菲貓式的幼稚而單純的生活。可是追求和現實是掛不上鉤也劃不上等號的,它們有著太大的距離。比如寫作,但我又確實不喜歡寫作,因為一篇文章往往會暴露出我的許多人格缺陷,所以我與生活也一直存在著距離並且一直互相矛盾著,源於心靈的矛盾。
與心靈的距離
我一直以為我與自己的心靈是沒有距離的,因為我是一個真性情的人。當後來我發覺我不能將現實的我和真實的我統一起來時,我才發現我與自己的心靈是有距離的。我不能赤裸裸地展現自我——在這個紛繁複雜的社會。所以,我穿著衣服帶著面具看這個社會,別人也這樣看我,互相猜忌著面具下面是怎樣的一張臉。
有一個詞叫做“將心比心”,其實我也很想拿來比一比,可是我很悲哀地發現不能。因為兩顆心之間有著太遠的距離,儘管他們看似親密。一般矛盾的事情我都很難想通,儘管我想了很久。我想大概是300度的眼鏡給心靈的窗戶安上了玻璃才使得心靈與心靈之間有一道隔閡吧。我也希望是如此。如果一顆心沒有猜忌、防範、心機和算計,那將是很完美的,如果有兩顆心都這樣,那他們將沒有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