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學生”和他的“壞老師”

一

新年的氣息走近了。人們忙碌了一年，也該歇息幾天了。爸媽去大街買年貨，準備過一個愉快的春節，我也去了。街上的場面用車水馬龍來形容，可謂恰到好處。人們手提肩扛，打著豐足的年貨在街上行走往來，書市也一樣，好不熱鬧。在前擁後擠中，我鑽進了一家書店，買下了一本近期的《課堂內外》。自從我能記事起，我就知道自己是屬於文學的，曾經一位語文老師贈詩與我“藝海途中―書生，文學路上痴痴行”同學也給我以“夫子”的美冠，雖然有些名不副實，但也可見我對文學的痴迷程度。回到家裡，讀到了一篇題為《壞學生的天空》的文章，心中有蜜甜的滋味。在我心中沉積了多年的鬱悶，仿佛一下給道出來了似的。單說這篇文章，思想深刻，含蓄華美，故事感人至深，尤其是文章的點評更是讓人拍案叫絕，也讓每一個“壞學生”都覺得滿意。據部分“言傳家”說，愛好文學的人是多愁善感的，在這裡我不敢說我“善感”，但確實禁不住這文章的誘惑。於是接通了編輯部的電話。認識壞老師也算得上巧合，因為我愛好文學，也因為他是《課堂內外》的編輯，還因為他臘月二十八還在加班。和壞老師談起《壞學生的天空》時，得知文後的點評就是他的大作。頓時，仿佛得知了許多關於他的故事，成了久別重逢的摯友似的。其實，他是不姓壞的，只是因為這篇文章我就習慣了叫他壞老師，我也就成了這名壞老師名符其實的一名壞學生。

二

學校里、家庭中，熟識我的人除了少數都說我是早熟。這也不無道理，或許這就是因為八年的住校生活造就的自立吧。後來我明白了他們眼裡並不是我的自立，反倒是對事物發出的感慨太多，以致對社會負面現象的不滿，對一切失去了信心的消極思想。有一段時間，我自己也覺得有消極思想的因子藏在我的身上，但也不至於像玉米一樣還未到成熟就已經到了枯葉的程度。就算此時枯萎，也得怨憤那劣質的土地和農夫的走失過多。就像我們種植的盆景的枯萎一樣，自然也會有人為之感傷並給予精心的呵護。此時，壞老師出現了，他要求我將枯萎的枝葉給褪去，然後定時澆水，我做到了，不折不扣的做到了。時間一天天過去了，那新生的嫩芽的抽出帶給我的是驚喜和欣慰。壞老師挽救了盆景，挽救了生命。這何嘗不一種洗塵和自豪呢？從此我都得參加晨跑、拉單扛等鍛鍊。身體強壯起來、生命變得積極了、心態也平靜了許多。盆景一天天綠起來，迎著朝露，又開始顯示生命了。

三

寫了很多文章，在學校這片純淨的空氣中自然是刊發不得的。因為高考使很多學生都囚禁起來，致使上高中就分科，分科後又有老師將文理攪在一起比較，明顯是看不起我們文科生的。當時，一篇以這種思想為題的文章的面世，便觸犯了許多理智的人們，他們聲稱我的言辭是大逆不道，是玩火的把戲。提及玩火，我又想起了孩提時代，大人們總對我們小孩說一句話――不要玩火！父母嚴肅的告誡神態，那么讓人置疑，生怕自己的孩子玩火燒掉眉毛似的。當時是不大理解這話的意思的。雖然伯父家的弟弟燒我家的茅房已是曾經的記憶，也知道了一些火的厲害，但那些畢竟是多年前的事了，經過十幾年的遺忘和演變，誰敢保證今天就不會玩火了呢？弟弟燒了^房帶來的指責是“沒教養”、“天棒”，我的玩火被稱為“大逆不道”，我沒有閒情去深思這些詞語在這裡合適不合適，只是在這之後很少將有些思想穿透於文章之中，所以對我文章主觀思想太沉的評論少了，考試作文得0分的機率也幾乎沒有了。在壞老師面前談起這事兒，壞老師立刻變得嚴肅，當著幾個朋友的面“無情”的數落了我一番――人，要有自己的思想和見解，特別是寫東西的人，要做自己想做的事，說自己想說的話，才能保證自己獨立的人格，才能最終不同化於大眾，不然怎么去振聾發聵呢？人們將“玩火”與“ * ”聯繫在一起本來就是一個致命的錯誤，才大逆不道呢？況且火也要人玩，而且現在大多玩火者都是被動的，我看，還多來些玩火者就好了，並且是主動的玩火，越玩越大更是快哉！聽罷，我如夢初醒。後來，一直都保持著我獨立的人格，每當再次念起“無須格言的裝飾，無須偶像的襯托”時，旁邊準有人接嘴“我就是我――邱道宏是也”。

四

我也讀過很多壞老師的文章，他的靈魂有一種錘鍊之後的澄清和高貴的憂傷，給我們青春歲月的靈魂以淨化和撫慰。“發自內心的東西，將被永遠接納和承受”，壞老師的話總是那么好聽，我也習慣了去認真的聽他的。溺於苦難中的人，往往會因為難以承受折磨而頹唐、墮落，甚至嫉妒而仇恨，生活中也出現過走投無路而 * 的，而當我被困惑的時候，壞老師已經告訴我“與其淚流滿面，不如握緊拳頭”。要說真正理解文學的東西還在認識壞老師之後，在他的影響下，我的作文大有進展，我不知道這篇文章在別人眼裡是優是劣，我現在就將它拿出來，讓我的讀者朋友來評判，並祝願遠方的壞老師一切安好。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呆呆的諦視那篇《壞學生的天空》的文章，一段深藏不露的經歷歲月磨礪的依然飽含感動的故事印在了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