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在窗外紛飛

1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坐在窗邊看風景。只記得國小里，每當下課後，我總是霸占著靠窗邊的位子，把別人趕出座位，自己趴在窗戶邊看風景。好友娟子就會忍不住打抱不平，卻和我一起趴在窗戶邊看天空。娟子好奇地問我為什麼不出去看天空呢？外面視線又寬又亮。我盯著窗外飄來飄去的雲朵，笑著告訴她：這樣更能體會那種渴望自由的心情，能提醒著我，活著去爭取屬於自己的自由，去打造自己的夢想。娟子聽完後，在我耳邊輕聲說了句話。那句話是：“我會永遠陪著你，鼓勵你，第一個看著你夢想成功的人。”

2

國小快畢業的時候，一天中午同學們都在忙著抄題做試卷，阿馨跑來問我：“夢，你現在最想擁有什麼？”我很喜歡阿馨的眼睛，大大的，亮亮的。我抬起投，看著她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充滿著好奇。我沉默了一會兒，才吐出兩個字：“自由。”阿馨的眼睛迅速黯淡下來，轉過頭望著正在埋頭做題的同學們，說：“我也是喔！”“我知道。”我聽得出阿馨話中的無奈，輕輕地看了一眼抄滿黑板的題目，心裡想起“才子”轉學前對我說的話：“誰會是囚禁自由與夢想的人？不管有多少人參雜在中間，背後的黑幕永遠都是我們自己。”

娟子轉過頭，十分嚴肅地看著我，說：“夢，希望你能記住你的話與我的承諾，你能給我一個承諾嗎？”我知道娟子在擔心我，也只有她知道我想乾什麼。我湊到娟子耳邊說：“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哪怕你們已經忘記我。”娟子的臉立即緩和了，她溫柔地笑著，望著窗外對我說：“你看，天空的雲好美喔！”我望著窗外時，娟子卻趴在桌子上，而我可以聽見娟子輕聲哭泣的聲音，阿馨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說了聲“祝你成功！”就回到她的位子上做作業了。我靜靜地聽著娟子哭泣的聲音，看著窗外的雲，雲很多，大大的，白白的，而且形狀各異，非常可愛。

“是啊，雲真的好美，好可愛喔！”

3

國中里，我依舊喜歡下課後霸占著窗戶邊的座位，看那被遺忘的風景，但不同的是，我漸漸地喜歡上那些優美的文字，常常拿著筆隨手在草稿本上寫下自己心中的感言。同桌經常看我寫的文字，偶爾也會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我們也會因為幾個文字而發生小爭吵，她說我的文字總帶著一種悽美也參雜著一絲血腥。終於有一天，她看了我的“新作”後忍不住對我說：“夢，全世界與你有仇嗎？幹嘛寫得恨不得把地球給炸了的樣子。”我望著她淡淡一笑說：“不知道。”然後繼續欣賞那些被遺忘的風景。同桌因不滿我的回答，低聲咕嚕著繼續做題。夏天的天空永遠都是那么晴朗，雲朵永遠都是那么潔白，只是沒有會去欣賞這普通的一切，也沒有人來得及去欣賞……

“全世界與我有仇嗎？”我自嘲地問著自己，搖搖頭，望著窗外的天空，無奈地苦笑著……

4

我習慣坐在窗邊，習慣凝望著天空與大地的每一份容貌，習慣聽風呼呼從耳邊走過的聲音。因為看著它們的存在，才能使我放鬆，不會讓我疲憊。因為競爭學習，我每天不得不走在兩點一線間（家與學校），沉重的負擔擠壓著原本的我，甚至有時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朋友都說我的性格怪異，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總讓人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但我總是一笑而過，低下頭問自己：“是這樣嗎？”一種難以說出的苦澀蔓延全身，我猛地一抬頭，望著窗外，窗外的天空很晴朗，淺藍的天空里飄著許多很大很像棉花糖的雲朵，風起，雲隨風緩慢地向前飄動，樹葉嘩啦啦地作響，小鳥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但這些聲音合起來像一首美妙的安神歌，安撫著我憂鬱的心靈與疲憊的身軀。

“有誰會知道那笑臉上的孤寂，那哭聲中的無奈……”

後記：

寫這篇文章時，我正在期中考試，本來只是想用這篇文章懷念我國小里的好友門，後來，當我正在修改它的時候，成績單下來了，我只能用三個字來形容“很糟糕”不但被老爸老媽訓了一頓，而且倒霉得被老師叫到辦公室背筆記，所以我在後面加上了兩段。

當我滿意地將文章給好友阿純和同桌看。阿純看完後，乾脆利落地說：你去寫自傳吧！我昏，虧她還是我的死黨，咋理解能力比豬還差呀！而同桌的話更是想讓我學會用眼光 * ，她竟然說看不懂我寫的是啥東東，我鬱悶，我用哀怨的眼神看著她倆說：“你們倆還有人性嗎，怎么這樣打擊我啊！”而阿純則瞪著無辜的眼睛說：“我們有嗎？”我狂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