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緯四十五度
有些東西我們會輕易地遺忘。有些東西我們會深刻地悼念。有些東西轉身走地頭也不回。有些東西纏繞身邊永不離開。總有孤單的時候。總有開心的時候。總有寂寞的時候。總有幸福的時候。然後再孤單。
——郭敬明
流年卷不起的甜美抹不平的傷痕
攤在掌心的紋路里細細數完
游離在空氣里的水分子
合著淡淡的紫色哀傷
發酵著
氨氳在這個被上鎖的季節
青春年華美好時光
呵出的白氣
就在眼前
像是夢境
很久以前,漂亮的孩子仰望天空,雪花紛飛繚繞,落滿了暗淡的水泥地,落滿了烏黑的長髮,落滿了晶瑩閃亮的瞳仁。她總是固執的認為是星星化成了潔白無瑕的雪花默默散落於人世,美麗純淨沒有一絲污濁,留在地上的陰影是藍色的,天空一樣的顏色……自由的顏色……
當我還是個喜歡仰望天空的孩子時,不用作記號,只靠一點點相通的靈犀,便可以找到屬於我自己的那片天。可是,被生活拉去麻木了一段時間後再回來看,我的天空已經老了,老得我認不出它來,老得在我的視野里銷聲匿跡。我不會去尋找,我懂得,為了某些我必須放棄另一些。但有的模糊的影像,是割捨不掉的……
我們在未成年的時候就提早學會了遺忘,遺忘所有的友情,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
每一次月考都是一場戰爭,在十八個班級中努力表現自己,每個月都做不穩的椅子,全世界都是敵人,孤立了的自己,滿身傷痕的戴上了面具,微笑底下的是淚流滿面的臉……殘破的臉………
相機里留下的永遠是美好的,一去不復返的陽光,燦爛的沒有一絲憂愁的笑聲。“抱抱”這是我走下拍照所必備的凳子時說的第一句話。擁抱是最直接的傳遞溫暖的方式,最後一次的擁抱,十字街頭的無奈,最真實的微笑,燦爛的好像頭頂六月的陽光,公平的灑在每個人的頭上。我們只是彷徨在成人界限前的孩子,即將長大的孩子跨過那一步,另一邊是否象他人所說的那般污濁,我們不得而知,然而伸出腳的一瞬間,我回過頭看見的是美好的不帶一絲污濁的笑容。第二隻腳離開界限的時候我拋下美好的童年,一去不復返。許久之後我才知道,我再也回不去的另一邊,被我遺失的是再也抓不到的―――
純淨……
新的環境,陌生的人,我是孤立無助的,回來的路上心裡是五味摻雜的,不知道是欣喜多一點還是不安多一點,沒有譜。
很久以前,漂亮的孩子仰望天空,雪花紛飛繚繞,落滿了暗淡的水泥地,落滿了烏黑的長髮,落滿了晶瑩閃亮的瞳仁。她總是固執的認為是星星化成了潔白無瑕的雪花默默散落於人世,美麗純淨沒有一絲污濁,留在地上的陰影是藍色的,天空一樣的顏色……自由的顏色……
長大以後的她很安靜,很深邃,透過眼鏡看到閃亮的星星在夜空中眨眼。
她很喜歡回望過去,在懷舊的泛黃的顏色里她看到過去的自己,愛幻想的,任性的,安靜的,努力的,很多很多不一樣的自己。那是只能回望而不能觸及美好。每一段回憶化成雪地上的腳印,風雪遮蓋了他們卻永遠磨滅不了他們曾經存在過的真實。
每一個腳印都是支撐著現在的我的必要條件,缺一不可。
有一個人曾經說過:星星只是被掩去了輝煌,可是它仍舊閃耀;無論我以怎樣的姿態站立,我仍舊存在,我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我,我為我的存在而驕傲。很自戀,很草根的筆觸卻是最真實的寫照,我們存在著,正微笑的仰望天空,仰望北緯四十五度,那個不知名的地方,一路順風。
抱緊雙膝,躲在角落裡,有人說這是一個很好的姿勢,是受了傷的孩子的姿勢。我不想太黯然,我需要的是我的天空的灑脫和大氣,因此,我仍是費力地昂著頭,用手遮住臉,從手指縫中窺看天的模樣,做一個不起眼的,愛仰望天空的孩子。
憂鬱的一片天
飄著紛飛的雪
這一泓伊豆的溫泉
竟是我孤單的思念
飄零的一片葉
就像你我的終結
這一泓伊豆的溫泉
充滿溫暖的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