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的美好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清明節且至,回到爺爺家,家裡人唯一的一張全家福再次映入我的眼中,照片上有一個穿著紫灰淡花色相間衣服的獨特身影,那便是已經離開了她的家人,離開的我5年的奶奶,我已好久沒有見到她的笑了……
說起奶奶,便想起小時屁顛屁顛的跟在奶奶身後,隨奶奶一起去地里勞動,奶奶背癢了,我會幫奶奶撓。我吵鬧了,奶奶便拍拍手上的泥土,再用手裹了裹衣角,從衣兜里掏出一顆早有準備了的糖來給我吃,讓我乖乖的呆在她身旁。
和奶奶的生活,三樣動西充斥在我與奶奶的回憶之中,便是豬,上學的路,扁擔。
奶奶的大半輩子都在料理豬,她每天都到柴房裡煮豬食,奶奶的每一瓢糠,每一抓菜,每一升水都是定量的,甚至連煮豬食的時候,她都會守在旁邊,用一把補了很多回的芭蕉扇調整火力,寸不不離。她說:“只有這樣煮出來的豬食,豬才能吃得香。”當到了餵食的時間,她會一邊把羹倒進豬槽里,一面撫摩著豬的背,很輕很輕,就像是在安撫小孩,而後奶奶還會哼上幾句貴州土歌,那對奶奶來說真的很快樂……
在鄉里,扁擔在小時侯是一種很。奶奶挑水時總是只輕輕一下蹲把扁擔壓在右肩上右手一壓在扁擔前方,很輕巧的就把兩桶水給抗起來了。我時常很倔強的執意要幫奶奶抗,但每次我的小肩膀總是承受不了這么大的重量,奶奶笑著說說:“等洋洋大些再幫奶奶吧!”我撅著個小嘴心裡很不服氣,暗暗下定,一定要在長大之後幫奶奶挑水。就這樣,奶奶沉重的腳印刻在了田間地頭,當然,留下的還有奶奶對勞動的喜悅。
我記得小時侯家裡有一架一騎起來咯吱作響的鳳凰牌腳踏車,奶奶便用他來送我上幼稚園,奶奶還特地為我在後坐上按了棉墊子,儘管這樣,陡峭的小路還是把我蹬得生疼,但小路上卻不乏我於奶奶的歡笑。每每路上我都會唱上一曲“世上只有奶奶好”來消除奶奶搭我的勞累“世上只有奶奶好,沒奶的孩子像跟草……”完後,我會問奶奶:“奶奶還累嗎?”奶奶總是笑著說:“不累,有我的乖孫給我唱歌,怎么會累呢?”我咯咯的笑了,山間又迴蕩我的另一首曲子……
想當時,奶奶病故前,在院中總是交代家人要照顧好我,養好豬,料理好菜地。住院時,還特地叫我把家中的鑰匙拿給她放在口袋裡,說是不放心家裡,有這鑰匙陪著心裡安然得多。但奶奶卻沒有再用那把充滿她粗糙,枯黃手掌的溫度的鑰匙再次打開家裡那綠色的大門,她的腳卻是再也沒能踏進那個她操勞了大半輩子的家。
從此以後,我再也沒能聽到奶奶那淳樸的貴州民歌;我再也沒機會幫奶奶用扁擔抗起去澆菜用的水,肥料;我再也沒有奶奶搭我上學路上,聽我唱自編的新歌了。
如今,看著家中這張唯一的全家福,看著居中站著的奶奶,我充滿敬畏的微笑了;而奶奶似乎也在衝著我微笑。或許,我們兩個都在衝著對方互相笑吧!那笑中有美好的祝福,有快樂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