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年華

孔子說：“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一

我，坐在這兒，靜靜回憶著這兩年的青蔥年華。

初一的我們是一群無憂無慮的孩子，帶著陽光般的微笑，清澈乾淨的眼神，做著關於未來的美夢。那時的我們總是大把大把地揮霍著時間，還可以自信滿滿地說：“我什麼都沒有，有的就是時間！”對於昨天糟糕的分數，今天就忘得乾乾淨淨。

初二的我們如同一塊石灰石，無暇卻帶著尖銳的稜角。上課遲到，值日逃跑，早讀無序，開學還沒有一個星期，就弄壞了N張椅子的記錄逐漸淡去，但桀驁的眼神依舊顯示著我們的叛逆，帶著一點點的成熟和不止一點點的幼稚……

依舊是熱熱鬧鬧的早晨，收作業交作業，還不時夾雜著“啊，我忘記帶了”，“老師什麼時候布置的啊？”之類的聲音，以至於老師經常會對我們說“你們看看1班……”“你們看看3班……”若是以前，我們頂多羞愧3分鐘，一會兒照樣談天說地的亂侃。但慢慢地，我們也能在早讀之前收起散落一桌的東西，開始專心地朗讀，而不是自顧自，做著與早讀無關的事。

當我們激烈地討論題目時，時不時喊出“我真是個天才”的時候，別人覺得我們依舊是孩子；擔當我們在爭吵中開始理性地說服對方時，卻發現我們不再是個孩子。回頭看看，那些我們一起走過的日子，它們被一點點刻在手掌上，驗證著我們的成長，記錄著歲月的痕跡。

二

我看著頭頂上的陽光一天比一天明亮，一天比一天不可正視，高大的香樟樹投下的影子一天比一天濃密，我開始預感到自己在這個春末夏初可能無所作為。

我對消逝的時光感到深深嘆息，我為我人生行囊空空如也而捶胸頓挫。可是，著又有什麼用呢？我最終會像一個遲暮的女人一樣，站在青春的河邊大聲吼叫：我的青春！我的青春！可得到的不過是眾人一片哂笑罷了。

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該有四十歲的悲哀嗎？

那些荏苒的光陰啊，如一去不返的流水，我和我的朋友在風中不知不覺就站了好幾年，怎么悠長的時光竟變成了短暫的一瞬呢？無論水晶球是在皇后手裡還是在巫婆手裡，我都想問個白。

逝者如斯夫，逝者如斯夫，幾千年前，有個人在河邊大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