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很大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他變了，變了，這一切的一切都令我始料不及，只能流淚。他，曾幾何時，我的同窗，摯友，知己。他善解人意，從來不做為難別人的事，更不做對不起朋友的事。我還清晰地記得，我曾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跟他說：“阿哲呀！你別整天擺poors，很累的啊！如果你嫌寂寞，你老兄我還有一大幫兄弟幫你去找個女朋友，怎么樣？”說完，旁邊的兄弟鬨笑起來，而他卻用手捂著嘴，把臉扭到一邊，自己也偷笑起來。我、他及阿南等人全都在這個小亭子裡呆者，誰也沒有說一句話，始終沒有一個人來打破這僵局。小亭子外面下起雨來了，稀稀落落的幾顆雨，似乎數得清。這座在醫院裡的小亭子，是我和幾個朋友最愛聚集的地方，這是上國中以來我們第一次聚集。我們面面相視，對於這一切的一切，我無語，他亦無言。“這一個多學期下來，我覺得好累，我真的對上學已經沒有興趣了，我想休學。”我們同時把眼睛放在了阿南身上。“這怎么能行呢？我們不過才是初一生啊，現在再苦再累我們也要熬過去，如果你真退了學，你閒在家中又能做什麼呢？”阿濤心平氣和地對他說。我說：“難道你忘了嗎？我們幾個人一起談論過志向的呀，我們幾個人要一起考上高中，進入大學，我們要一起發展我們的事業，做計算機業內人士。”一片沉寂。亭子外的雨越下越大，開始“霹靂啪啦”地打在地上。阿南起身走出亭子，走入那茫茫雨簾中。我抬頭，看著阿哲：“難道我們的誓言就那么脆弱，經不起風雨的考驗嗎？”亭子外的雨下得很大，沉悶的天把整個城市嚴嚴實實地籠罩著。我有些悶得慌，起身走了出去。外面的雨下得很涼快，走入雨中任憑雨中打在自己身上……曾經稱兄道弟的情景還清晰地記在腦海中，曾經美好的回憶早已是灰飛煙滅。那時的阿哲擁有自己獨特的思維和見解，還有那善良的可愛品質、英俊的外貌、沉默的品性及臨危不懼的氣質。仿佛是剛經歷過大漠戈壁，狼煙四起的一位金戈鐵馬的英雄似的，故而我們戲稱他為“英雄”可如今，天天喊起一幫兄弟走街穿巷，不是單挑就是對崩，他不變的依舊是沉默，他習慣用眼睛說話，“江湖兄弟”戲稱他為“帥狼””那時他的學業成績好得令我們這些中游成績的兄弟咋舌可如今，學業荒廢得一塌糊塗那雙曾經總是充滿思考與憧憬的眼睛，如今早已褪盡了智慧的火花，有的只是頹廢和叛逆。落下的雨更大了。他們變了，淚水順著我的眼角流了下來。我徘徊在雨中，一種惆悵、失落、彷徨一齊籠罩在心頭。遠處，一個朦朧的人影靠近，是阿南，我鼻子有些發酸。遠處又傳來了腳步聲，是阿哲他們：“風快，劍快，我更快，我希望我自己還不至於讓你們失望。”兄弟們笑了，他自己也笑了，我一仰頭，眼前氤氳了一大片。遠處，只留下我們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