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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杏山莊之戰

作者:不詳  (字數:4800字作文)

(上)我稚嫩的眼睛來看那一片銀杏樹林。像一個詩人仰望星空。而回憶中那一次占領村莊的號角吹響的時候,漫天飛舞的仙鶴的羽毛像雪片一樣墮入到處燃燒著的火焰的塵世,被火舌所吞沒。頭頂上的進化出翅膀的獸人撕扯著潔白的仙鶴………然後我耳旁響起擊鼓敲鑼吹號和吶喊的聲音,那是獸人攻破了城門的標誌,他們在慶賀。一個獸人強大的身體投下長長的黑影,黑影裡面是摟著我的母親。她瘋狂的衝著獸人吶喊,滾開!而獸人仿佛沒有聽到,他低下頭來,我看見那一雙茫然失落的眼睛,仿佛那一片永遠也望不到邊的銀杏樹林。他沒有發出聲音,只是靜靜看著我們,像是村莊外那一灣淺淺小溪一般遊走的表情。母親把我藏到身後,而手上的望月劍就在同時揮向了獸人,獸人狂嘯了一聲,然後手掌一揮,望月劍掉到了地上,母親的身體卻裂開成了兩半,我從母親身體的裂縫中看到那個殺了我母親的獸人,他開始吶喊,能夠淹沒仙鶴尖叫的吶喊。與此同時,我看見散天飛舞的仙鶴凋落下來的白色羽毛被母親的鮮血染成了紅色,在我眼前和火焰混在一起抖動著,燃燒著。母親的血在地上凝成一條寬寬的“護城河“,和分爾納大城下的那條一模一樣。獸人停止了吶喊,他看著我,像從前父親站在分爾納城下咧咧的寒風中對視一隻受傷的梅花鹿一般。我對著獸人撕聲力竭的大吼,我說,為什麼?為什麼在你們眼中只有殺戳?為什麼不可以讓我們活在一個安定的世界裡?今天你殺了我母親。而將來我會用百倍乃至千倍的仇恨加於獸人身上。難道你喜歡這樣的積怨嗎?………獸人冷峻的表情沒有改變,像流放島那裡終年不化的積雪。他乾澀的喉嚨里擠出幾個字,孩子,你不明白啊!………然後他抖動的全身的肌肉都沸騰了,他的周圍燃起了熊熊烈火,雷電從他頭頂當空劈下來,帶著一聲暴響,然後他倒下了,在他倒下的過程中,他身後那個殺死他的發法師出現在我眼前,法師手上拿著的消魂權杖,閃著幽幽光芒,仿佛某個晚上它會開上空中,如月牙兒一般消魂徹骨。法師微笑著問我,你叫什麼名字?我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我說,我叫夕輝。他丟下一把短劍問我,他說,你拿得動嗎?我試了試回答他,拿得動。他說,那么請拿起這把劍,保衛這個村莊吧!然後他不再說話,回過頭,向城外去了。仙鶴繼續發出淒涼的尖叫,我顫抖著站起來,脖子旁邊隱隱作痛,那是剛才那獸人的利爪透過我母親的身體留下的。我撫摸著那傷口,疼痛神經仿佛瞬間被撕裂,一連串刻骨銘心的感受如萬蟲蝕身。我知道我把手指放進嘴裡的那一刻,血腥的味道使我激動了,挑撥了我憤怒的神經。我揮舞著短劍衝進了混亂的獸人群。拚命揮舞著短劍,我不懂任何招式,我只知道,要殺光這些野蠻的生物。意念熱鬧感我瘋狂,劍如同火焰一般貫穿在獸人的吶喊,尖叫,倒下的聲音中。他們的血和無數戰士,魔法師的血混合在一起,被暴烈火焰蒸發,把視線也模糊掉。我也不知道自己殺死了多少個獸人,等戰火漸漸熄滅的時候,我的力氣差不多也耗盡了。我臥倒在村口的銀杏樹下,就是母親被殺死的地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低頭看著我的母親流血的屍體,她仍完整的頭,彎如柳葉的眉,大如星辰的眼都已經失去了生氣。清晨的光灑落在她臉上,升騰起令人由於的暈圈。我想,我不再是一個有親人的孩子了,淚水流趟下來,滴到母親那如護城河一般的血跡裡面,發出輕微的“滴答”。

(中)一個道士輕輕撫摸著我的傷口,隨著一串如銅鈴般的脆響,我的傷口奇蹟般的癒合了。我抬頭看我的臉,也許只比我大幾歲的她潔白的臉上嵌著一雙靈動的眼睛,含蓄而不憂鬱。我想說話,可喉嚨乾澀得要命於是努力坐了起來。她示意讓我躺下,端來一杯水給我。那水,甜甜的,帶著銀杏葉的馨香,她說,你真了不起,殺死了這么多獸人。我沖她笑笑問她叫什麼名字,她回答我她叫晨星,然後她告訴我還有很多受傷的人需要治療。說完話她轉身離開,長長的頭髮像飄展於空中的流水,我發現她是那么美麗,勝過我母親。接著一個身著幻靈袍子的女法師走進來,手裡寒波杖代表他的地位。她有一雙丹鳳眼,眼角微微上翹,顯露出非同一般的霸氣和睿智。她說,這么勇敢的小孩啊,你願意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很茫然,沒有說話。她說,你叫夕輝,是吧。幽靜已經告訴我了。看你這么英勇善戰,你願意成為一個武士嗎?我努力點頭。然後她說,等你傷好了,我把你送到邊境城市去,那裡是武士的天堂,而現在,銀杏山莊留下來的武士已經很少很少了……我說,不要,我不要離開這裡。她驚詫的望著我,她說,你捨不得這裡?有親人?我搖搖頭,不,我母親已經死了,而我的父親也下落不明。她說,那你是依戀那一片銀杏林?我說是的,她把我的被子蓋好,然後我們相視而笑。她說,我叫靈諱,有事情找我。我沒有說話只是點頭。靈諱在我傷好的第八天請來了一個戰士,他的身體是那么強壯,讓我想起我的父親,想起他在銀杏林的深處對我說,夕輝,你要知道,絕對不能讓獸人族入侵到比奇大城,而銀杏山莊則是一個重要的關卡。我似懂非懂的點頭,與此同時,林子裡的風吹過父親重盔甲上的黑色披風飛舞起來,像來自凱旋時候的旌旗。武士問我,你叫什麼名字?我說,我叫夕輝,夕陽的夕,光輝的輝。他笑著點頭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說,好樣的,跟我學,以後一同去殺怪物的頭領。我當時心想,此時的我已經捲入了這一場有一場的血腥和殺戳了。武士叫“龍“,他說龍是強壯的象徵。我說是的,傳說中在這個世界裡,還有一種強大的東西叫龍。他說那是觸龍神,沒有人見過他的身影,可等我們戰勝獸人族之後,我會去尋他決一死戰。龍激動得不能自己,我可以聽到來自他胸膛那顆心龍的武器太普通,至少在我看來如此,甚至比不上母親的修羅,那是一把叫凝霜的劍。基本劍術很簡單,我並沒有廢太多力氣就練到了最高境界。接著該是攻殺劍術,龍說,攻殺劍術的好壞直接影響到你以後的練功道路。我和他在銀杏林深處,第一次用攻殺劍術殺獸人的時候,我發覺力量的所在,一劍封喉掩去了多餘的吶喊。他的眼變成了死灰色,身體倒地發出巨大的聲響。龍對我說,幹得好,我說,謝謝你,龍。龍不許我叫他師傅,只許我叫他龍。我們在回銀杏山莊的路上遇見了晨星,她一個人走在銀杏樹和其他樹葉鋪成的底墒,白衣飄飄像個仙子。我興奮的叫住她,把才學會的攻殺劍術表演給她看,而他也替我高興,於是她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與此同時她的臉和眼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我問她怎么了?他哭泣著告訴我,她說,夕輝,你知道嗎?我弟弟死了。我說晨星你不要哭,人總是會死的。她依舊哭泣著,她說她弟弟是被半獸統領用飛斧砍死的,我說我會替你弟弟報仇,她點著頭咬著唇撲進我懷裡……我說,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弟弟。後來晨星常常會在龍教我武功的時候來看我,在我汗流浹背的時候采來清泉甘露,還時常幫我和龍洗衣服。我說龍,晨星是我姐姐,你可不可以……他笑著看我沒說話。我說,龍,請答應我,照顧我姐姐一生一世。龍終於說話了,他說,其實照顧她一生一世的是你才對。我說,姐姐人漂亮,又那么善良,難道你還嫌棄她?龍對我笑笑,然後深深嘆了一口氣。在我用稚嫩的眼睛看那一片銀杏林的時候,它的葉子漸漸變黃了,落下來,在我的盔甲上面,在龍送給我的凝霜上面,像失落的古老生命一般。我會想起那一也的激戰,和那個獸人殺死我母親的一幕,我的淚滴到她那像合成和一般的血跡上。我會淚流滿面。每每這個時候,晨星姐姐會從我後面走上來,抱住我,撫摸我的頭髮和臉,把那一頭帶有銀杏獨有的馨香的頭髮發泄在我肩上,輕聲對我說,夕輝,你知道嗎?獸人進攻的時日快到了,我算算,過去十二年,還有八年了,你準備好了嗎?我無奈的搖頭,因為我知道,這種戰爭永不會結素,不管銀杏山狀里所有的高級法師加上幾個善戰的武士,還有高明的道士,我們還是不能久活於半獸統領的飛斧之下。任何人……都會當場斃命。晨星看著我,我看著那一片銀杏林,我們都看得入神。

(下)我學會半月刀法了。龍總是高興的對我說,夕輝,現在的你今非昔比了,然後他的眼淚奪眶而出,抱著我仿佛抱著從前那個練著基本劍術的不懂事的孩子。他抬起頭來對我說,你可以替代我的位置了,所以我要離開。我說這么了,龍。他搖頭說沒什麼,我只是想去殺龍。我問他,是觸龍神嗎?他說是的。然後拿出來一個陳舊的箱子,他吹開從箱子裡拿出的刀的灰塵的那一刻,我的眼睛被光芒刺痛了。那是……命運之刃。龍的眼神激動起來,我看見命運之刃漸漸白熱,最後一刀,烈火刀法。我驚訝地張大了嘴。我說,龍,想不到……,他沖我笑,象十多年前我第一次見他的那般。他說我要用這把刀殺死觸龍神。我說,你為什麼不等我呢?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樣我會老了。我也學他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我說龍,祝你成功。他說有件事告訴我,我叫他說。他於是把嘴湊到我耳朵邊。你姐姐晨星一直愛著你,祝你幸福。我楞了,也就在那個時候龍消失不見,一本烈火劍法的劍譜落到我手裡。我一手拿著劍一手拿著劍譜,眼淚流出來,傾盆大擊打著銀杏樹葉。……那年冬天很冷,像一個漫無邊際的噩夢。雪花像精靈一樣飛舞著,落到銀杏樹上,累積成美麗的冰晶。一個人從遠方帶信來,來信夾了一個包,包里是龍的命運之刃,信的了容是龍被觸龍神殺死的訊息,末了,還帶著晨星問好,讓我告訴她,他一直喜歡她。看來信是提前些好的。我痛得厲害,眼淚也快要流出來了。心中仿佛裝著一隻巨蜥,想要脹破開來。我看著床上五歲的兒子,我走過去親吻他的眉毛,那眉像我父親,濃密且黑。就在那一夜,剛剛快要入睡,外面的叫喊聲亂成一片,我正欲起來,一陣獸人族的號角聲響起。我的心一下子開始劇烈疼痛,我拚命用手拉扯頭髮,眼前的一切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天地也搖晃起來,。我胸口悶得發慌,一口土出來居然是血。慌亂中我點起燈,看見自己的手,皮膚越發烏黑,帶那么一點墨綠,然後開始長出一些絨毛。我感覺自己的繩梯在膨脹,皮膚仿佛要被撕裂開來。頭髮發麻,如千萬隻蛆蟲在爬蔓,接著破土而出兩根鈍角,我撫摸自己的身體。我這是怎么了?晨星在門外叫我,他叫到,獸人來了,你快出來啊,夕輝。門被敲得咚咚作響,而當我想要說話的時候卻是仰天長嘯。我被自己嚇到了,我要躲起來,從後門破門而出,往那一片深幽的銀杏樹林衝過去。銀杏山莊的圍牆被我衝破,獸人蜂擁而入,他們在我的“幫助“下破城成功。吶喊聲,號角聲。這一切怎么如此熟悉?我看著天上漫天飛舞的雪花,像是從前那一也仙鶴的羽毛。我想起來了,一定是因為二十年前那隻殺死我母親的獸人在我脖子上留下的爪痕。意識漸漸模糊,冥冥中一個聲音在召喚我,它說,去吧。殺死靈諱,殺死晨星。我沿著聲音走過去,才到城邊就看到靈諱,她現在已經穿上了烈炎長袍,手上的寒波杖依舊沒有變。她正被幾個半獸勇士圍攻,我什麼也不想,也是走向前去一個巴掌,這個曾經和我的知遇之恩的人在瞬間成了我掌下的肉漿。下一個目標是晨星。不,怎么是晨星呢?他是我姐姐啊,也是我妻子啊!不,她是目標。冥冥中那個聲音對我說,殺死至親的人,這是你的任務。我瘋狂的衝著,看見了,晨星,她抱著孩子沖我吶喊,並把我孩子藏到身後輝起凝霜砍向我,我用左右一擋,凝霜被抽出來落到幾米外的地方,而我的姐姐,我的妻子,晨星卻在我眼前倒下去,眼睛裡滿是絕望,像一片枯黃的銀杏葉,被撕成了兩半兒。在她身後那一個孩子,分明是我們的孩子,我想叫他的名字,想想要像從前一樣抱著他,低下頭去親吻他的眉毛。可是,卻只有吶喊和咆哮能夠從我的喉嚨發出來,我的身體熾熱了,像一塊被焚化的肉。閃電從我頭上劈下來,我都了幾下,然後想說,孩子,你不會明白,你也會經歷的。可是他好象聽不懂似的後退幾步,我看見他脖子上的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