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般的天使

“她是惡魔，兇狠暴躁的惡魔。”“不！她是天使，把一切獻給我們的天使。”“是惡魔”，“是天使”。很長時間同學們爭論不休，直到離別的那一天，我們才發現，她是惡魔般的天使。

她，很普通的一個國小教師。只為我們六年級上了一學年的課程。如果不是她，我們不會對課堂和習題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她，不會在最後的衝刺改寫我們班年級倒數第一的“光榮”歷史。如果不是她，我們的童年會更加豐富多彩；如果不是她，我們的欠缺將無法彌補。她是惡魔，用魔鬼式訓練法把我們逼得痛不欲生，她用習題這座高山鎮壓我們童年的激情與活力；她是天使，挽救了不少完全放棄了自己的學生，她幫助我們這個全校聞名的爛班也走上了領獎台。

在惡魔的面前，收斂了頑性，有了些奴性，只能聽從。沒完沒了的作業，寫到日月無光；頻繁的測驗考試，已無關痛癢。她是惡魔，始終陪伴著我們，實施她的魔法。當我們走進升學考場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她對我們肯定的眼神。

領取統考成績的那一天，同學們歡慶自己的高分時，沒有人看見她。也許她正在某個角落看著我們勝利的笑容吧！幾個後進生拿著自己十分滿意成績單高聲呼喊：“老師，你真是天使，是你改變了我們的命運。”此時的她，的確是眾人心目中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