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翅膀的天使

曾經有一位天使，他遇見一個女孩。

天使對女孩說，今天在過馬路之前，請閉起眼睛數到十。女孩來到她回家必經的馬路，也是她惟一要穿過的馬路前，滿心狐疑的閉上眼睛。

當數到十的時候，兩輛汽車在她面前不可思議的相撞，又從馬路的這一邊滑到那一邊。女孩看到全是驚慌的人群，被抬出去的滿臉是血的司機。如果早走一秒，女孩就會躺在馬路中間。而現在，她卻是一個旁觀者。

那個天使救了她的命。

天使對女孩說，生命沒有那么多為什麼。有很多，都說不清為什麼。那些瘋子，其實是離人的本質最接近的。因為他們脫離了那些硬性的規定，便被視為異類。我了解他們，也了解有些人們永遠也無法了解的什麼。某些注定的，我無法改變。某些可以改變的，我便盡力去做。

女孩覺得他能看穿她的心。

天使帶女孩去動物園，植物園，他說每種動物，每株植物都有心。他說存在與真實其實是很虛無的事。沒有什麼絕對的永恆。他會語出驚人，說一大堆古怪的話。他會消失很長時間不出現，又突然從某個地方冒出來。

只有一次，天使問女孩：“你有喜歡的人嗎？”

女孩回答：“你明白。”

他笑著，突然臉上飛過一陣紅潮，在他白皮膚的掩映下，很顯眼，女孩的臉也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