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紙鳶
今年我14歲了,站在14歲的尾巴上的我佇足回望,不禁自嘲起來。當年自己是多么的無知,我總是寫下“其實當時我應當??????”、“其實我原本應該??????”的句子,來恥笑自己的任性與固執。
現在才明白,有些東西注定是要單槍匹馬的,不能說,一說就錯,然後還要繼續用語言去糾正因語言犯下的錯誤,太麻煩。於是我學會安靜,從懂事後我真正認識到我應該做個安靜的人。
如果人生可以倒帶,那么我希望在回到無憂無慮的童年,去挽回一些曾經失敗的事情。但是,那只是一種美好的幻想。現在我看自己的童年都是以一種仰視的目光,像一個滿身骯髒的乞丐不敢靠近心中聖潔的女神。柏拉圖是我心中尊貴的神,童年是我無法企及的烏托邦。童年明明就在眼前卻看不到,明明以隨時間走得很遠,但疼痛的感覺異常清晰猶如切膚。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她身旁/如今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幸運的是我/曾陪他們開放
藍色紙鳶
9月28日,我出生在上海長海醫院。這是一個很理所當然的時間,很普通。但是姐姐說我是上
帝遺棄的天使,那時我不懂浪漫,很不合時宜地問了一句為什麼,姐姐說,天使應該是熱情奔放的,但有一些天使本性冷漠自閉,就像冰藍色的結界那樣,上帝要讓他們來到凡世,感受那裡的喧囂。我問,這是真的嗎?姐姐說,書上是這么寫的。我相信了。
一歲,我開始說話。
一歲半,我開始學走路。
二歲,我會拉著姐姐的手說,出去玩!
三歲,我開始了記憶,開始了自己的美好童年。
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喜歡和姐姐一起去上海南京路亂跑。夜上海永遠是美麗的,霓虹在整條街上隱隱浮動。我們有意無意地經過舞廳,看見裡面的男男女女狂舞不止,舞到涅方可止息。路過網咖,我們看見線上的男男女女極度自戀但又極度脆弱的心。姐姐看著那些忘我的人對我說,塔塔,你長大了就會明白了。那時的我還很小,只能用一種不理解的眼光看著霓虹燈下的姐姐。那時,我只能認真的聽、仔細的想。
直到現在,我也一知半解、似懂非懂。
就這樣,我在慢慢的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