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男兒

記得清代學者梁啓超寫過這樣一首詩:“詩界十年靡靡風,兵魂散盡國魂空。詩中什九從軍樂,亘古男兒一放翁。”詩中的“放翁”就是陸游,這首詩熱烈地讚賞了愛國詩人陸游渴望為國驅馳、建功立業的高尚情懷,是對陸游錚錚鐵骨、浩然正氣的一生的高度評價。

一個動盪不堪的年代,一個風狂驟的清晨,一條風雨飄搖的船上,一聲嬰兒的啼哭打破了黎明的寂靜。陸游出生在一個殷實的香之家,他慢慢地長大,受到了家庭的文化薰陶,他愛上了讀書。在那個中國歷史上最黑暗的年代――南宋,金兵入侵中原,許多愛國之士群情激昂的抗敵情懷給了他深刻的印象,從那時起,他便立志報國。

時光如梭,光陰似箭,陸游已長成一個雄姿英發的少年,20歲的他便寫下了“上馬擊狂胡,下馬草軍書”的報國之志。此時的他還沉醉於愛河之中,他與愛妻唐婉都擅長詩詞,常借詩詞傾訴衷腸。前月下,吟詩作對,互相唱和,麗影成雙,宛如一對翩飛於花叢中的彩蝶。但好景不長,封建家庭雖然給了他良好的教育,但毀了他的愛情。由於他的母親不喜歡唐婉,他們夫妻離散了,傷痛欲絕的他,忿忿地寫下了“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的愁緒……

彈指間,他已人到中年,在那段金戈鐵馬、豪情飛縱的軍旅生活中,他的懷抱為之一開,寫下了“飛霜掠面寒壓指,一寸丹心唯報國”的愛國詩篇。當時的他看到了川陝險要的地勢,覺得可用吳中作根本,以謀 * 收復失地,當時他向王炎(他曾在王炎手下當謀士。)提出了一些戰略,充滿信心的他,認為“王師入秦駐一月,傳檄足定河南北”。可是陸游那拳拳報國這心,並不能實現。腐敗的南宋朝庭只求苟安,無意進取。他為“報國欲死無戰場”而難過。不久,朝庭罷免了王炎,陸游也改任成都府安撫司參議官。欲罷不能的他只好抱著“不見王師出散關”、“悲歌仰天淚如雨”的激憤心情,眼看著收復中原失地的希望一點點破滅……在那個污濁不堪的官場上,他潔身自傲,發出了“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的感慨……

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傷痕,是離愁、是國痛?被罷官的他閒居家中,已經62歲了,閒居鄉村的他寫下了“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的詩句,得到了孝宗皇帝的激賞,才又被起用為嚴州(今建德)知州,他赴京受命,新的職位雖不適合他,但他還是勤勉從事,正如他詩中所說:“懷民懷懍懍,謀已恥營營”那樣。

到了82歲的老年,他還是懷著“一聞戰鼓意氣生,猶能為國平燕趙”的永衰不竭的愛國熱情。可是,可悲的是他的“一片丹心”始終得不到報國的機會,北望中原,失地難復,胸中那鬱積如山的壓抑和憤慨讓他寫下了“塞上長城空自許,鏡中衰鬢已先斑。出師一表真名世,千載誰堪伯仲間?”的千古名句。試問,除了陸游,誰能唱出如此高昂悲壯的曲調?最令人感動的是他在85歲臨終時寫下的詩歌《示兒》:“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愛國之情、報國之志,至死不渝。

陸游,用他滿腔的愛國熱血譜寫了生命的壯歌,贏得了世人的傳頌。陸游,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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