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的時光
我依舊是個學子。不被人羨慕不被人唾棄。
也許最適合我的身份就是永遠這樣下去。把最美好的青春藏在教室與家的鄉間小路間化為一個個淺淺痕跡。
換在從前。從前我會仰望天空。最起碼我還有仰望的力量。即使我和他們不一樣。仰望天空。不一定是為了孤單。沒有比天空更加湛藍更加廣闊的東西。那么。我何年何月能做到俯視它。
俯視。天空。
可能我喪失的只是這種衝動沒有喪失把一種衝動化為一種現實的意念。
我被戰勝了。被天空,也被自己。
在課桌上在一節數學課時用圓規刻下兩句詩。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悲風秋畫扇。
我只是愛了並且累了。而我疲憊的原因是因為我根本不清楚,我是在愛誰。
可能我真的沒有力氣去想生活以外的東西。
就如同張愛玲把生活比作在華炮上的虱子一樣。
有一段時間自己聽自己念很多詩句。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聽著空房間裡自己熟悉不過的嗓音久久迴旋,我已經不再有入睡的權力。
從前我難過是因為他人。如今我難過,是因為我甚至找不到難過的理由。
此種難過。怎堪我受。
熱衷於寫無用的,散亂的文字。同樣熱衷構思小說。但從不動筆寫。
也許我的生活就是我最完美的小說。
可是。如果說我從來不懂得美好的結局如何構造。
我是否該去承擔我自己的習慣。
正因為罪魁禍首無待追究。我沒有哀怨的權力。
我還是喜歡深夜。那種伸手就觸碰得到黑暗的夜。
就像在安撫自己的心。柔軟的。惆悵的。
如果說在乎一個人必須悲傷。
那么我的選擇應不是在被傷害後哭泣而是在悲傷前先學會堅強。
我依舊是這樣一個女子。穿梭於高樓林立與世態炎涼的間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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