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琴房,微暗的燈光,一根支架,一張印滿音符的譜。
此時,日落西山,淡淡的黑暗飄滿了外面的整個世界。望者窗外漸黑的天空,想到已在琴房連續練習了好幾個小時,酸痛的手臂,寂寞的心靈,讓我想逃離這痛苦的生活。
面對著像走夜路一樣恐怖的譜,嚴厲的老師,我害怕了。
一遍又一遍地被迫做著重複地工作,雖然譜已經背熟,雖然已經會拉了,雖然練過很多次了,但還是像牛一樣,被老師牽著走。
我的心底一絲絲的火焰在燃燒,愈來愈熱,愈來愈熱,最後像火焰的溫度。沒有人知道那是怎樣的怒火。只有我一個人,靜靜地,心在被燃燒。
譜上的一個個音符,猶如好奇的少年,在五線譜之間來回穿梭。我將它們記得很熟了,可是老師又將它們亂開來。我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尋覓著熟悉的世界。
我的手指依然在琴弦上來回滑動,尋找一個個可愛動人的音符。一個錯誤的音符從琴弦滑落到地上,“啪”破碎聲隱約在耳畔。“你要看清楚啊,不能亂拉啊……”老師嚴厲的聲音又響起,我的心似乎破碎了,被蒙上了一層如燈光一樣的灰暗。
借著老師說話的時間,我趕緊放下琴休息,可是,那雙舉了很久的手,如生鏽的機器一樣,一點一點地被拉下來。左手地酸痛,讓我無奈。如果讓我重新選擇一次,我決不會選擇拉小提琴。望著眼前的譜,也許我與它們無緣,也許我並不適合這個樂器。有太多也許,或許,那些音樂家憑的不僅是技術,也有堅韌的毅力。
我的淚漸漸濕潤了眼睛,想到老師批評的話,淚一滴一滴落到琴的邊緣,破碎,滑落。
老師圍著我,轉來轉去,似乎有一種火山爆發的衝動,漸漸地,含著淚,我拉得比較順了。一次又一次,反覆練習著同一首曲子。或許,只有眼淚中,我們才能明白道理;或許,只有失敗中我們才能悟出成功的正締。
也許,這也是一種奔跑。只有肯於自己的更多付出,才會擁有屬於自己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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