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話可說

我想到――這個冬季，雪演繹了一場浪漫史，使整個城市都被詩化了……我想把它寫下來，編成一篇美文，可當我想到“被詩化了”，卻變得無話可說了。

我讀過朱自清的散文集，那可是清，那真是美！我想用一本的詞去贊，又道不出話來，心中有的想法與感受瞬時變得無以言出。或許將這種體會放在心裡，更容易築思想的白宮。因為在這裡，無話可說是更深層的理解。

人閒時，好的詞句就會如潮水般湧來，且真切，感實。前幾日，就在朱自清的散文集中，我看了《論無話可說》，“十年前我寫過詩；後來不寫詩了，寫散文，入中年以後，散文也不大寫得出了――現在是，比散文還要散的無話可說！”便是他所談的。這不，我便想到了再以為題，寫一篇有實的無稽之談！

這次我是真的相信了，緊張的心會吞噬你所有曾覺得驕傲的作為。是詞窮，是思緒紛飛。有的人心中有千言萬語，惜無處可吐訴；有的人博覽詩書，心中滿是詞賦，卻又道不出什麼理兒來，猶如一棵沒有根的樹，縱有茂盛的枝葉，到了夏天也不能結出果實來，結局便是：等到枯萎、死去……而有——的——人，給他揮霍的機會時卻怯場了，一切都變得好緊迫。這時，也只有無話可說了。

如許的人，在我看來，都變得可悲了！儘管有我自己。

我沒有被生到“五四”那個年代，不知道朱自清有過怎樣的驚心動魄，我只知道，他是在用思想寫現實，即使“無話可說”，也表有萬般感嘆和對時代的判逆、或反抗。而今天，“無話可說”，大多數則表現為無知、無所謂。這便是沒有思想的回答了。

我又想到，將自己的《無話可說》與朱自清的《無話可說》媲美。可當我再次看他的文作時，又變得無話可說了，不是無知，是自知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