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的思緒

似乎一切都只是一筆帶過。

——題記

我回過神來，恍惚中有什麼東西掠過腦海。上一秒，像是一光年。

閉上眼睛，深深地吸氣，我揚起嘴角笑。眼淚不情願地停止湧出，在等待奪眶而出的同時漸漸風乾。心裡像是有一個灌滿痛苦的黑色的瓶子，隨時都可能溢出來，讓我措手不及。

人的一生有多長？只是一粒灰塵，風吹過，無影無蹤？我不想隨便揣測。永遠又是一個什麼概念？像一團亂麻中的很多線，我回憶著那一件事中的哪一個細節，卻模糊得像用混濁不清的眼睛去看遠方一團不知名的白霧。也許我是在等待一個毫無徵兆的渴望，僅僅因為那是唯一最痛快的解脫。

空氣中泛著奇異而熟悉的味道。我很驚訝於心裡的平靜。雖然每次呼吸都會感到窒息，雖然每次稍稍開懷，心裡就掠過惶惶不安。夜晚，記憶湧現出來，如潮濕的海風那樣清晰，一個一個剪影仔細地一遍遍回放。於是我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人，認識的不認識的，擦肩而過的陪伴著的，包括那些從開始擁有記憶就深深地烙下去的。

常常用一整天的時間去回味一個做過的夢，最後才發現原來自己自始至終都生活在幻想中，像一個虛無的氣泡。

或許人生就是一個精緻的半成品吧，無論多么完美。

我回過神來，恍惚中有什麼東西掠過腦海。上一秒鐘，像是一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