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之四味

小時候住在我家的老房子裡,“酸”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那時,大清早抱著鐵鍋買四兩生剪饅頭是我們家的習慣,每當這時,老闆便會在我面前放上小碗的醋。聞到醋酸味,胃口就大開了,等不及老闆拿來筷子,抓起一隻生剪,在醋里打個滾……那酸進了嘴,一直可以酸溜到鼻子上,那感覺可不是一個“爽”字就能說清的……

也不知是哪一陣迷上橘子的,記得那一陣有時一天就能吃三四個,不過我只愛吃八、九月的“小青橘”,就是還未熟透的“橘子寶寶”,小小的,綠綠的,又是嫩嫩的,有些甚至還能把眼淚都“酸”出來。

我想生活中可不能沒有“酸”啊。

後來住到了姥姥家讀國小,那一陣是小時候最“甜”的時光。

姥姥寵我,從不像媽媽那樣“管”我。於是,姥姥的寵讓我品出了“甜”。

姥姥常能從上衣口袋裡摸出糖來,像變魔術一樣。於是,每當嘴饞時,便會抬起頭,希望姥姥的口袋裡變個“寶貝”出來。而姥姥也從不讓我失望,什麼“德芙”,“喔喔”……反正各種品種應有盡有。

姥姥有著一手好廚藝,不過我只愛吃姥姥煮的“水果羹”。姥姥手中的“甜”永遠都是濃濃的,她給我的奶糖是,燒出來的“水果羹”也是。

長大後,姥姥的“甜”被搬到了我心裡,於是“甜”就成了我舌尖到心底的一汪清泉。

剛到姥姥家的一段日子裡,因為水土不適應,身體突然變得很差。由於三番五次往醫院的“兒科”跑,所以認識了個老中醫。

老中醫“送給”了我一段最“苦”的日子。

老中醫常給我配一些苦苦的中藥,在姥姥連哄帶騙下,一口口“苦澀”隨著舌根而下。苦是種奇怪的東西,往往咽下苦後就很難再想起是怎么個咽下的,病也就好了。

不禁感嘆親身經歷的“苦”,“學海無涯苦作舟”、“梅香自苦寒來。”原來苦是渡船,願它能渡我到“樂”的彼岸。

辣是火爆的搖滾樂,是夏日午後的太陽。不過樸素的“辣”是鄉下門邊掛著的那一串串辣椒。

爸爸有個四川朋友,每年來我家“拜訪”都會提著四川有名的“辣貨”,每年爸爸都是笑臉接過。

每年,媽媽也都是傷透腦筋地燒“辣”菜。雖然我不吃辣,但也得“碰”辣。我常常要接受“剝辣椒籽”這一“光榮”任務,邊剝邊“流眼淚”。誰叫那辣進眼了呢!

原來,辣是一種火,在心中燃起激情,有人說:“一香能解世間萬臭,一辣能解心中百瘟。”

難怪有人嗜辣如命。

人以品為重,食以味為主。知食之四味者,心中便有四味。

能知酸者,必知生活。

能品甜者,必會樂觀。

能悟苦者,必成大器。

能嘗辣者,必有熱情。

能以舌品酸甜苦辣者甚眾,而能以心品之者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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