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想

SideA小龜

寫下這個名字,我下了很大的決心。

小龜是個很好女孩。但是一些世俗的羈絆注定讓我們的命運不再有交集。我們兩家之間有解不開的結,我只能這樣說。於是,我和小龜就成了名副其實的競爭對手,我們視對方如空氣。我和不太熟的人親切地打招呼都不理她。我那該死的自尊心讓人受不了。

直到有一天,她一改平日冷淡的口氣叫我,我竟驚得傻傻地愣在那裡,相信那樣子一定很窘。我甚至天真得想問問她:你真地忘了以前的一切了嗎?當然,我只是想想而已。於是,我們儼然如朋友。我在心裡積攢了幾年的報復,終於“呼啦”一下,灰飛煙滅。

儘管如此,每當我分數超過她時,就會覺得她在莫名其妙地注視我,然後我耳里就會出現莫名其妙的幻聽:超過她。的確,這幾年來,我們都在背負著世俗的包袱,一步步緩緩地去完成我們的使命。儘管很累,也終不能釋懷。

我是哭著把這些事告訴Blue的。然而,她表現出異常的平靜,面對我尖銳的言辭,她笑。

後來,Blue說,忘了你和小龜的一切吧。我笑著想,鞭長莫及。即使它被時間沖淡,但還是會留下一塊醜陋的疤,永遠烙在記憶中。

其實,我很想對小龜說:我們都不恨了好不好?

SideBPig一想起這個開朗的女孩,我的心裡就划過一陣沒命的傷心。

我和她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她應該是屬於“壞學生”當中的吧。曾經的Pig抽菸、喝酒、打架、談戀愛,一樣樣做起來都遊刃有餘。她甚至離家出走,把整個學校弄得沸沸揚揚。總之,任性得一發不可收拾。

後來,她來到了我們班。我開始重新去審視這個女孩,就這樣,我們成了朋友。她不曾一次地跟我說她要好好學習,我也心甘情願地監督著她。還記得那次在樹下,她說,初三我真的要拚命了,不然就玩完了。她就不停地說,初三也就真的來了。可正當我為記筆記忙得焦頭爛額時,卻發現她還在發簡訊。我又想起那個在樹下與我拉鉤說要好好讀的女生,想起她那時的隱忍和決絕。我只能苦笑。

再後來,我們分開了,我終於明白,我們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也許她需要的並不是好朋友,而是傾聽者,孤獨時的伴侶。

於是,我又開始麻木。記憶中的Pig只留下一個模糊的影像。

SideC政治大伯

他曾經是我的政治老師。一提到他,就不得不想起那個唾液橫飛、“慷慨激昂”的大伯。

他的奇聞軼事很多。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在初二上學期,因為要辦報,所以他讓幾個班委去辦公室幫幫他。大家正忙得不亦樂乎時,“嗤”一聲,停電了。於是,我們盡情地讓黑暗吞噬著自己,在漆黑的屋子裡,放聲地大笑。

隨後,他說道,大家不要慌。便慢騰騰拿出一件東西,點亮,是打火機。他把打火機舉高,大聲說道,大家跟著我,我帶大家走出黑暗!哄堂大笑。

然後,在教室里,他組織我們唱歌,真是“百家爭鳴”。他忙不迭唱起了《沙家浜》。唱到動情之處,還不忘擺個Pose。

感謝大伯,是他讓我們笑聲洋溢地度過了一個孤獨的夜晚。只是後來,他不再教我們了。但透過玻璃,還是能看到那張熟悉的、微笑的臉。

SideD曲終人散

我初三了,我敢說再也沒有比這更糟的年級了。所有的人都已精疲力盡,但還要背水一戰。這是我十四歲的九局下半的最後一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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