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

當我有時間可以靜下來遐想時，曾經的那些猶如碎片般的東西，也掙扎著妄想掙脫記憶的束縛。

是不是當我們都長大了，便無法再像以前那樣，毫無顧忌地對話。彼此眼神里都多了些閃閃爍爍，和一些為了自己的目的的私心。無論如何，都要為自己留有餘地。要不然，失敗了怎么辦呢？無法釋懷了，對於從前的那些過錯。

忽然想起，在某個世界的某個地方，曾經有一個湖泊。冬天，湖面上結了厚厚的一層冰，冰上覆蓋著皚皚的白雪。這個湖，把兩岸的人們隔開了。記得湖上本來是有一座橋的，可惜水漲了，橋被淹沒了，再也看不見。湖的中間有一條水道是沒有凍的，有一個擺渡人駛著船來來回回地走，渡人們過河，一趟一趟，不知疲倦。湖面上不時有碎了的冰片飄過，在碰到船的時候會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被湖隔開的人們，這邊喊那邊就聽得見，冰面使他們的聲音更加清晰。

記得好像曾經看到過，在一本書里描繪的一片森林。早上，會有陽光射進來，林子裡的樹葉產生異樣的光彩，在地面投落下斑駁的影子。樹林裡的小小的爬行動物，都睡醒了，不斷發出噬咬葉片和草根的聲音。輕輕地，像是為了不要驚醒他們的年長的或年幼的家人。

到後來，那些殘缺不全的記憶也緩緩地沉澱了下來。那些溫暖而美好的東西是永遠也不會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