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慘世界(四)-第四部-卜呂梅街的兒女情和聖德尼街的英雄血-第一卷-幾頁歷史(21)


那么,請你不要過問我們的事.去喝你的苦艾酒吧.
你太不識好歹了,安灼拉.
你會是去梅恩便門的人!你會有這能耐!
我有能耐走下格雷街,穿過聖米歇爾廣場,打親王先生街斜插過去,進入伏吉拉爾街,走過加爾默羅修院,轉到阿薩斯街,到達尋午街,把軍事委員會甩在我後面,跨過老瓦廠街,踏上大路,沿著梅恩大道走去,越過便門,並走進利什弗店裡去.我有能耐幹這些.我的鞋便有這能耐.
你也稍稍認識利什弗店裡的那些同志嗎?
不多.我們談話都是'你,來'你,去的罷了.
你打算和他們談些什麼呢?
談羅伯斯庇爾唄,這還用問!談丹東.談主義.
你!
我.你們對我太不公道了.我上了勁以後,可一點也不含糊.我念過普律多姆(普律多姆(Prudhomme),領導當時巴黎革命活動的一個新聞記者.)的著作.我知道《民約》(《民約》(le Contrat social),盧梭的著作.).我能背我的《二年憲法》.'公民的自由終止於另一公民自由的開始.,難道你以為我是個傻瓜蛋?我抽屜里還有一張舊指券(指券(assignat),一七ba6*6*年至一七九七年在法國流通的一種有國家財產作擔保的證券,後當通貨使用.)呢.人的權利,人民的主權,活見鬼!我甚至有點阿貝爾(阿貝爾(Hébert,1799—1887),法國的法學家和保守派國家活動家,奧爾良黨人,議會議員(1834—1848).一八四一年起是王家法庭的首席檢查官,曾任司法大臣.一八四九年為立法議會議員.)主義的傾向.我還可以一連六個鐘點,手裡拿著表,天花亂墜地大談一通.
放嚴肅點.安灼拉說.
我原是一本正經的.格朗泰爾回答說.
安灼拉思考了幾秒鐘,作出了一個下決心的人的姿勢.
格朗泰爾,他沉重地說,我同意讓你去試試.你去梅恩便門就是.
格朗泰爾原住在貼近繆尚咖啡館的一間帶家具出租的屋子裡.他走出去,五分鐘過後,又回來了.他回家去跑了一趟,穿上了一件羅伯斯庇爾式的背心.
紅的.他走進來,眼睛盯著安灼拉說.
他接著便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自己的胸脯上,按著那件背心通紅的兩隻尖角.
他又走上去,湊在安灼拉的耳邊說:
你放心.
他拿起他的帽子,猛按在頭上,走了.
一刻鐘過後,繆尚咖啡館的那間後廳已經走空.ABC的朋友們社的成員全都各走一方,去乾自己的工作了.負責苦古爾德社的安灼拉最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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