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瑛碑百科介紹
內容簡介
《乙瑛碑(02)》內容簡介:東漠桓帝永興元年,山東曲阜孔廟裡刻立一塊石碑。碑
乙瑛碑
上記載魯相乙瑛請在孔廟設定“百石卒史”,執掌祭祀的公贖。此碑全稱“漢魯相乙瑛置百石卒史碑”,又稱“百石卒史碑”,簡稱“乙瑛碑”。“金石萃編”記載,此碑高七尺八寸五分,寬三尺七寸,宇共十八行,滿行四十字。後人將“禮器碑”、“史晨碑”、“乙瑛碑”譽為孔廟著名三碑。 《乙瑛碑(02)》影印之拓本,系藏於故宮博物院的明代中期古拓佳品。
譯文
乙瑛碑
司徒臣雄,司空臣戒,稽首言,魯前相瑛書言,詔書崇聖道,勉□〔藝〕, 孔子作春秋,制孝經,□□五經,演易〔系〕辭,經緯天地,幽贊神明,故特立 廟,?襃成侯四時來祠,事已即去,廟有禮器,無常人掌領,請置百石□□一人, 典主守廟,春秋饗禮,財出王家錢,給犬酒直,須報,謹問大常,祠曹掾馮牟, 史郭玄辭對,〔故事辟〕□〔禮〕未行,祠先聖師,侍祠者,孔子子孫,大宰, 大祝令各一人,皆備爵,大常丞監祠,河南尹〔給〕牛〔羊〕彖□□□各一,大 司農給米祠,臣愚以為,如瑛言,孔子大聖,則象乾坤,為漢製作,先世所尊, 祠用眾牲,長□〔備〕□,今欲加寵子孫,敬恭明祀,傳於罔極, 可許,臣請魯相為孔子廟置百石卒史一人,掌領禮器,出□□□,□〔 犬〕酒直,他如故事,臣雄、臣戒、愚戇誠惶誠恐,頓首頓首,死罪死罪, 臣稽首以聞。 制曰可, 司徒公河南□□□□〔字〕季高元嘉三年三月廿七日壬寅奏雒陽宮,司空公蜀郡成都□〔戒〕字意伯 元嘉三年三月丙子朔,廿七日壬〔寅〕,司徒雄,司空戒下魯相,承書〔從〕事,下當用者 ,〔選其年〕?〔以〕□,經通一藝,雜試通利,能奉弘先聖之禮,為〔宗〕所〔 歸〕者,如詔書,書到言:永興元年六月甲辰朔十八日辛酉,魯相平,行長史事 ,卞守長〔擅〕,叩〔頭〕死罪,〔敢〕言之,司徒司空府壬寅詔書,為孔子廟 置百石卒史一人,掌主禮器,選年(卌)以上,〔經〕通〔一〕藝,〔雜試能〕奉弘 先聖之禮,為宗所歸者,平叩頭叩頭,死罪死罪,謹案文書,守文學掾魯孔龢, 師〔孔〕憲,戶〔曹史孔寬等〕雜試,龢修春秋嚴氏,經通高第,事親至孝,能 奉先聖〔之〕禮,為宗所歸,除龢,〔補〕名狀如〔牒〕,平惶恐叩頭,死 罪死罪,上司空府 。贊曰:巍巍大聖,赫赫彌章,相乙瑛字少卿,平原高唐人, 令鮑疊字文公,上黨〔屯〕留人,政教稽古,若重規〔矩〕,乙君察舉,守宅除 吏,孔子十九世孫麟,廉請置百石卒史一人,鮑君造作百石吏舍,功垂無窮 ,於是始□。 全稱《漢魯相乙瑛請置孔廟百石卒史碑》,又稱《孔廟置守廟百石卒史碑》、《孔龢碑》。漢桓帝永興元年(153年)立,隸書。18行,行40字。現存山東曲阜孔廟內。碑高260厘米,寬128厘米。碑後附“後漢鐘太尉書,(宋)嘉祐七年張稚圭按圖題記”正書一行。 此碑記司徒吳雄、司空趙戒以前魯相乙瑛之言,上書請於孔廟置百石卒史一人,執掌禮器廟祀之事。桓帝準可,時乙瑛已離任,遂以孔龢補之。此碑結體方整,骨肉亭勻,波磔分明,法度嚴謹,用筆方圓兼備,平正中有秀逸之氣;是漢隸成熟期的典型作品,屬方整平正一路,與《史晨》、《華岳廟》、《熹平石經》同趣。自歐陽修《集古錄》以降,迭經著錄,對後世影響很大。宋張稚圭以為鍾繇所書。宋洪适《隸釋》云:“……繇以魏太和四年(230)卒,距永興蓋七十八年,圖經所云非也。”明趙崡《石墨鐫華》也說:“元常,獻帝初始為黃門侍郎,距永興且四十年,此非元常書明甚。未知張稚圭所按何圖。其敘事簡古,隸法遒勁,令人想見漢人風采,正不必附會元常也。”明郭宗昌《金石史》謂此碑“爾雅簡質可讀,書益高古超逸。”清方朔《枕經金石跋》云:“《乙瑛》立於永興元年,在三碑《禮器》、《史晨》為最先,而字之方正沉厚,亦足以稱宗廟之美、百宮之富。王篛林(澍)太史謂雄古,翁潭溪(方綱)閣學謂骨肉勻適,情文流暢,漢隸之最可師法者,不虛也。”何紹基《東洲草堂金石跋》云:“朴翔捷出,開後來雋利一門,然肅穆之氣自在。”
《乙瑛碑》賞析
漢隸經過秦時的濫觴、東漢章帝時的發展,至桓、靈帝時達到鼎盛。《乙瑛碑》就是漢隸鼎盛時期的代表作品之一。 碑刻是東漢開始盛行的一種刻石類型。東漢時期,統治者崇尚儒學,提倡名節孝道,盛行私立授受經學,社會上厚葬、樹碑之風興盛。 《乙瑛碑》全名《漢魯相乙瑛請置孔廟百石卒史碑》,東漢永興元年(公元153年)立,十八行,滿行四十字,無額。原存山東曲阜孔廟,現置曲阜碑苑。 碑文主要記載魯相乙瑛上書請於孔廟置百石卒史一人,執掌禮器廟祀之事,桓帝準可,碑中刻有奏請設定百石卒史的公牘和對乙瑛的讚辭。因遴選的百石卒史為孔和,所以此碑又稱《孔和碑》。碑末刻有“後漢鐘太尉書,宋嘉祐七年張稚圭按圖題記”。考鍾繇年代,乃後人偽托無疑,正如明代趙崡所言:“其敘事簡古,隸法遒勁,令人想見漢人風采,正不必附會元常也。”(《石墨鐫華》) 此碑歷來印本有:藝苑真賞社珂羅版二種、有正書局石印陶齋藏本、文明書局珂羅版印王孝禹題記本、日本二玄社所輯本、日本清雅堂珂羅版印本等,其中,古物同欣社委託中華書局代印、王懿榮舊藏明中葉拓本為最佳。 後人對此碑評價頗高。自歐陽修《集古錄》以降,迭經著錄,對後世影響很大。清孫承澤《庚子消夏記》云:“文既爾雅簡質,書復高古超逸,漢石中之最不易得者。”與《史晨碑》、《禮器碑》合稱“三碑”。此碑對唐代隸書(如史惟則、梁升卿等)、明清隸書(如鄭簠等)以及現代的馬公愚、來楚生等都有重要影響。何紹基稱其“開後來雋利一門”(《東洲草堂金石跋》)。 乙瑛碑是漢隸最興盛時期的典型作品,它除了具有漢隸在用筆結字等方面的共性外,還有自己的個性,即藝術特色。 首先,從風格形態來說,乙瑛碑具有宗廟之美。其風格,既不像《石門頌》那樣豪肆,也不像《曹全碑》那樣秀潤,而是介於二者之間。它又比《禮器碑》多一分沉厚,比《史晨碑》多一份雄強。其用筆沉著厚重,結字端莊雍容,體現了傳統文化追求的一個向度,深具宗廟之美。正如清代方朔所言:“(乙瑛)在三碑為最先,而字之方正沉厚,亦足以稱宗廟之美、百官之富。王篛林太史謂雄古,翁覃溪閣學謂骨肉勻適,情文流暢,漢隸之最可師法者,不虛也。”(《枕經金石跋》) 其次,從技法角度看,用筆方圓兼備,結字勻適調和,章法規矩合度。 乙瑛碑是八分隸書完全規範化的極致,具備了漢隸的全副表現手法。其用筆不像《張遷碑》那樣多方筆,也不像《曹全碑》那樣多圓筆,而是多切鋒方筆入紙,頓筆圓轉出鋒,剛柔相濟。平畫表現最為明顯。作為漢隸最重要表現特徵的波碟畫顯明突出。 其結字,筆畫排列勻整,近小篆之排疊布白,沒有大的鬆緊變化,字內空間較平均,筆畫向四周均勻排布,不像《史晨碑》和《曹全碑》那樣刻意突出長大的主筆畫。 其章法如同許多漢碑一樣,橫成行豎成列,字距略大於行距。呈森然氣象。 清代梁巘說:學隸書宜從乙瑛碑入手(《評書帖》)。乙瑛碑在漢碑中屬平正規範一路,適合初學。自乙瑛入隸,左可通雄肆一路,右可通雅逸一路。
臨習乙瑛碑注意事項
一、注意把握此碑的整體風格。“隸法以漢為極,每碑各出一奇,莫有同者。”(王澍《虛舟題跋》)。要注意尋找規律,抓住此碑不同於其他漢碑的用筆結字特點。我們在臨習時,最好與其他漢碑對照臨習,互參互證,這樣才能更清楚地把握其風格特點。 二、可與簡牘書法結合臨習。碑刻書跡畢竟與墨跡不同,行筆法較隱晦。簡牘書法墨跡的清晰用筆可給有“血緣關係”的碑隸以筆法的提示。正如鄭孝胥《海藏書法抉微》所說,“上虞羅氏叔蘊輯為《流沙墜簡》,由是漢人隸法之秘盡瀉於世,不復受拓本之蔽,昔窮畢生之力於隸書而無所獲者,至是則洞若觀火。”而且簡牘的生動活潑與漢碑的端嚴典重形成顯明對照,對自己日後風格的形成大有裨益。 三、要注意“碑法”用筆的把握。碑的筆法是與帖的筆法完全不同的另一系統。後人無視這一區別,挪用帖法寫碑,只重筆畫兩端形態,中段一滑而過,致使隸書走向鄙俗一路。唐以後隸書家多難逃此弊。我們臨習時要注意用筆節奏,中段行筆不可過速,而且筆要鱗勒,逆鋒澀進,加大筆毫與紙面的摩擦,使筆畫沉實殺紙,形成高古渾厚之氣。這才是所謂“金石氣”,而不是用筆模擬其筆畫的剝蝕。 四、注意用筆和結字方面的辨證處理,如方與圓,曲與直,長與短,輕與重,大與小,剛與柔,斂與放,肥與瘦、向與背,動與靜等。注意點畫和結體之間的關係——二者相輔相成,許多時候用筆造成結字。 五、由於此碑法度謹嚴,臨寫時要注意避免過於工整,以至走向拘謹和俗氣。楊守敬稱其“波磔已開唐人庸俗一路”(《評碑記》)。我們不可不查。 臨帖時還要注意仔細分辨字跡,勿將石碑的風化破殘誤作點畫臨寫。 總之,我們要對一個碑帖辨證認識和對待,有效把握其技法和氣質之精髓,同時又不為其所蔽,從中吸取對自己有用的東西,用於自己的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