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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珏百科介紹

個人履歷

  宋珏,字比玉,號荔支子,浪道人、國子仙,明神宗萬曆四年(1576)生,莆陽城
宋珏像

宋珏像

關雙池人。據《興化府莆田縣誌》載:宋珏於1663年“客死石城,歸葬於莆”。  宋珏初游金陵,走吳越,僑寓武林、吳門間。其“琴心酒德”,交詩文家顧夢遊、譚元春諸名士。顧夢遊詩云:“君因求友切,去我指吳閶。”嘗見詩人畫家程嘉燧荔文酒歌,擊節嘆慕,求得其人,因兄事之。後得遇文豪鍾惺,書畫篆刻家李流芳,放浪形骸,相交莫逆,人稱“嘉定四先生”。君子以文會友,以友輔仁,惟賢者必與賢於己者處,宋珏自此知交盡四海,豈必無英彥。李流芳詩云:“愛君匣里端溪色,更遣燒燈試墨回。”珏為詩才情燦熳,信腕疾書,亦不留稿。鄭王臣說:“比玉詩思軒爽流逸,不在松圓(程嘉燧)、檀園(李流芳)之下。”

人物生平

詩人

  宋珏身為詩人,善與人交,但不強交,不苟絕。晚年以錢謙益為文字友,以黃道周為氣誼友。  思宗崇禎元年(1628),大臣黃道周疏救錢龍錫降調,適構疾求去,瀕行上疏,氣誼友宋珏聞訊,以詩相慰。

風流才子

  宋珏為風流才子,“書聖畫禪”,其人品高潔,技藝超群,也自為當世士林所賞識。錢牧齋詩云:“落魄風流迥不群,酒場騷壘自能軍。”珏工八分書,行、章、草諸體亦佳,字字珠璣,筆法瘦勁有神,端莊凝重,渾然天成。《武備堂》一書作者茅元儀嘗請宋珏書其堂額“賅博堂”,八分書,字大超三尺。《中國古代書法家辭典》收入宋珏的隸書《羼提居士詩》、《七言律詩》兩幅中堂。遺墨“靜觀自得”石額,榜書豪邁俊美,靈姿秀出,古拙可愛。《山雨樓試墨圖》隸書更瀟灑雋永,神氣逼肖,極具個性。

成就

  宋珏擅詩文、工書法,尤精於繪畫,山水、樹石、出入二米及吳鎮、黃公望,不名一家,兼善畫松,亦秀絕。臨李公麟《輞川圖》長卷,不設色,山石縱筆作摺帶皺,不拘於法,自是士人高致。有《婁江欲雪圖》,陸時化為之題詩。錢牧齋詩云:“畫船攜得硯如規,曾向春紅伴畫眉。珍重朝來遠山色,小鸞(比玉妾)休詠白頭詞。”其萬曆四十四年(1616)完成的傳世之作《松陰曉靄圖》,崇禎二年(1629)所作的扇面《亭皋落木圖》,今存北京故宮博物館。秦祖永《桐陰論畫》云:“詩情畫筆,傾倒名流,所寫山水,脫盡畫史習氣,蓋由其人品高潔,故落筆清而神腴,簡而意足,自有一種高逸之致流露尺幅間,真士人雅構。”莆陽自古多荔枝,珏喜啖荔枝,日竟盡千粒。其詠荔枝詩之長,堪稱歷代之最,故畫荔枝,“色澤膚理,與生無異”,為明代吳門畫派的重要人物。  宋珏琴心、酒德、書聖、畫禪,樣樣足稱,刻硯、多方收藏宋硯,篆刻更是自成一派。以八分書入印,學秦漢鉨印,突破篆文入印的傳統,從而開創篆刻史上的“莆田派”,錢牧齋、王阮亭極為稱賞之。其所刻蔡襄《荔枝譜》和《古香齋帖》,為稀世珍品。  宋珏久居南京,和以處眾,寬以接下,恕以待人,君子人也。其泛愛施與,從不將書畫當作斂錢的聚寶盆。平日飲酒以斗計,求書畫者多伺珏醉後出綾絹,聽其揮灑,疾持去。墨瀋淋漓,人以為張顛再見,顧痴復生,甚至片札隻字,人皆珍若拱壁,外國使者來華,不惜重金購求,足畢其梗概矣!  崇禎四年(1631),宋珏病逝南京,享年五十六,賴知友力,歸葬莆陽文賦里梅隴山(今南門外山牌)。《興化府莆田縣誌》載:“客死石城,歸葬於莆”。錢謙益為作行狀。崇禎十四年(1641),浙江道御史李嗣京巡按福建,篤念世交。既刻嘗心者代為掇拾之《宋比玉遺稿》於金陵;旬宣來莆,復立石表墓,題其額曰《海內盛名士宋比玉先生墓表》十二大字。文又備致推崇,其於激揚風雅、宏獎義烈,蓋有至意存焉。

清代隸書復興的引路人

清代隸書創作是繼漢代隸書之後的又一高峰

  名家輩出、異彩紛呈。而漢至清的千餘年間,除唐隸之外,隸書創作大抵是乏善可陳的。那么,清代隸書創作復興的源頭活水又是什麼呢?   一是宋代興起並綿延至清乾嘉年間的金石學,它為清代書家提供了數量眾多的學習範本;二是明朝中後期啟蒙主義思潮對帖學傳統的衝擊,它促使清代書家努力尋求並建立一個新的範式來取代帖學;三是明末清初的宋珏、王鐸、黃道周、傅山、鄭簠等書家在隸書的倡導和創作方面的不遺餘力。

宋珏的對隸書的意義

  在這裡,宋珏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其實,宋珏也是福建老鄉,明末莆田人,國子監生,客居金陵,一名榖,字比玉,號荔枝仙。他的隸書為時人所重,清周亮工《賴古堂書畫跋》稱“比玉,人知其善分書,不知其行楷俱登峰造極,人恆索其分書,比玉亦以漢隸應之耳”。故宮博物院就藏有其隸書中堂一幅(如圖),是其頗具代表性的作品。宋珏隸書取法漢《夏承碑》,又深受唐隸肥筆派的影響,點畫婀娜跳宕、用筆豐滿沉厚、行筆利落果敢、墨色枯濕相間,全幅蒼老而雄健,得漢隸意趣。但平心而論,此作也是毛病多多:章法的些許凌亂、體勢的楷書色彩、波磔的變化技窮、個別結字的不堪和落款的游離,無論如何都算不上大家水準。宋珏取法的《夏承碑》並非漢隸上品,其隸書創作與清代專擅隸書的大師們相比也未臻妙境。即便如此,我們仍要看到宋珏之於書史的非凡意義。

漢代隸書的第一人

  隸書在宋元明三代處於潛伏期,只不過在金石學和復古書風的影響下,一息尚存,並未消亡罷了。明代隸書更是低迷,像文徵明這樣的一代大家,其隸書也是僵呆板滯。“隸法宗漢”在當時還未成為一個書學常識,取法魏晉唐代隸書、效仿同時代書家就是其時隸書幼稚不堪的病根。宋珏則從根本上改變了隸書取法的方向性錯誤。他是中唐隸書沒落之後的數百年,重新將學習的觸角伸向漢代隸書的第一人,保存了隸書一脈純正氣息,為後學指出隸書學習的向上一路,對清代隸書復興有篳路藍縷之功。晚宋珏46年生的清初隸聖鄭簠算是清隸的開山祖師了。他的學書經歷從正反兩方面說明了宋珏的重要意義:鄭氏“初從時人宋比玉,見奇而悅之,學二十年,日就支離,去古漸遠,深悔從前不求原本,乃學漢碑,始知朴而自古,拙而自奇。沉酣其中者三十餘年,溯流窮源,久而久之,自得真古拙,趨奇怪之妙。”(《隸法瑣言》)   鄭簠從學宋珏到學漢碑的轉變,印證了書學“隸法宗漢”及“師心不師跡”原則的正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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