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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百科介紹

生平

  陸雲(262~303年),字士龍。吳郡吳縣人(今江蘇蘇州),文學家。祖父
陸雲

陸雲

陸遜為三國名將,父陸抗曾任東吳大司馬。陸機的胞弟。  好學,有才思,5歲能讀《論語》、《詩經》,6歲能文章,與兄陸機齊名,號曰“二陸”。年十六,舉賢良。吳亡,與其兄陸機隱退故里,閉門十年勤學。晉太康十年(289年),與陸機離家入洛,在張華家遇名士荀隱(字鳴鶴)。張華要求他倆交談“勿作常語”,陸雲自我介紹:“雲間陸士 龍”,荀隱回答:“日下荀鳴鶴”。陸雲又說:“既開青雲睹白雉,何不張爾弓,挾爾矢?”荀隱說:“本謂是雲龍騤騤,乃是山鹿野麋。獸微弩強,是以發遲。”他倆的對話成為當時的文壇佳話。   刺史周浚召為從事,對人說:“士龍,今之顏子也!”後出補浚儀令,縣稱難治。到任後,下不能欺,市無二價,又能斷疑案,一縣稱神明。郡守嫉妒他的才能,屢派使者訓責,乃辭官而去。百姓追思他,畫像為祀。吳王司馬晏任為郎中令。後由成都王司馬穎任命為清河內史。司馬穎討齊王司馬冏時,以陸云為前鋒都督。司馬冏伏誅,升云為大將軍右司馬。司馬穎志驕政衰,陸雲屢以正言逆旨。及陸機兵敗被冤殺,陸雲也一起遇害,時年四十二。有二女,無男。  陸雲愛才好士,多所舉薦。死後,門生故吏迎葬於清河,修墓立碑,四時祠祭。所著文章三百四十九篇,又撰《新書》十篇,並行於世。

文學成就

  所作詩頗重藻飾,以短篇見長。為文,清省自然,旨意深雅,語言清新,感情真摯。他主張“文章當貴經綺”。《文心雕龍·才略》稱“士龍朗練,以識檢亂,故能布采鮮淨,敏於短篇”。《晉書》本傳稱他“雖文章不及機,而持論過之”。所書《春節帖》,被收入《淳化閣法帖》。《隋書·經籍志》著錄有《陸雲集》十二卷,已佚。宋時詩文被與陸機集合輯為《晉二俊文集》。明代張溥《漢魏六朝百三家集》中輯有《陸清河集》。中華書局1988年出版黃葵校點的《陸機集》。

少年時代

  吳郡陸氏是當時江東地區最為顯赫的家族之一,孫吳時期一門有二相、五侯、將軍十餘人,尤其是陸機之祖遜、父抗實為孫吳柱石之臣。有這樣的家世背景作為依託,若孫吳國祚長久,陸機、陸雲兄弟會很順利的參掌軍國大政。然晉武帝太康元年(280)滅吳,南北混一,形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陸氏兄弟的生活道路也隨之發生了轉折,仕途自然受阻。   
陸雲

陸雲

  自東漢末年軍閥混戰、孫策入主江東以來,南北分裂長達八十多年,南北士人間的對立情緒頗為嚴重。統一之初,北人鄙視南人為“亡國之餘”,南人則有喪親亡國之痛,故多有反抗之舉。《晉書·五行志》便稱當時江南地區“竊發為亂者日繼”。《晉書·武帝紀》載晉武帝雖一再下詔令“吳之舊望,隨才擢敘”,但實際上多是表面文章,自然收效甚微,江南的豪傑之士多 隱而不仕。《晉書·陸機傳》稱其兄弟“退居故里,閉門勤學,積有十年。”大量的材料可以說明當時南人仕進很困難,僅以《陸雲集》卷一○所載陸雲與鄉里人士的通信便可見其實情。如《與戴季甫書》之三說:“江南初平,人物失敘,當賴俊彥,彌縫其闕。”《與楊彥明書》之三:“階途尚否,通路今塞,令人罔然。”又之六曰:“東人未復有見敘者,公進屈久,恆為邑罔黨。”對此,陸雲是很不滿意的,《與陸典書書》之五便說:“吳國初祚,雄俊尤盛。今日雖衰,未皆下華夏也。……愚以東國之士,進無所立,退無所守,明裂眥苦,皆未如意。雲之鄙姿,志歸丘壟,篳門閨窬之人,敢曦天望之冀?至於紹季禮之遐蹤,結鬲肝於中夏,光東州之幽昧,流榮勛於朝野,所謂窺管以瞻天,緣木而求魚也。”這些信札生動地體現出南人的窘境及其因政治願望得不到滿足的憤恨之情。

應召入洛

  太康九年(289)武帝詔令“內外群官舉清能,拔寒素”,第二年陸雲、陸機等江東才俊相繼應召入洛。朱東潤先生在《陸機年表》中曾說:“二陸入洛之動機,在看來,不盡可解。故國既亡,
陸雲像

陸雲像

山河猶在,華亭鶴淚,正不易得。在他們二人,盡可以從此終老,更何必興‘京洛多風塵,素衣化為緇’之嘆?”朱先生希望“二陸”做隱士,但他們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在世族門閥階級處於上升階段時,其主導思想是重視事功的,陸氏家族尤為如此。在門閥觀念中,每一代人都肩負著傳承家業的使命。作為江東一流世族的代表人物,陸雲兄弟很為自己祖輩、父輩的功業感到驕傲,機在吳亡後寫《辨亡論》,一個重要的因素便是“欲述其祖父功業”。在日後所作詩文中,他們常追念、讚頌前輩的功業,有這樣一種光大祖業、克振家聲的使命感,他們便不能淡於功名,做一介隱士,相反他們要積極入世,弘揚祖業。因此,陸氏兄弟在得到朝廷徵召後,立即奔赴前途未卜的中原之地;也正是如此,他們在京洛忍辱負重,交遊權門,尋求發展的機遇。“二陸”一生中的很多行為都可以由此得到解釋。  陸雲兄弟入洛之時,正當而立年,風華正茂,家世與文名的結合使他們成為江東士人的傑出代表。《晉書·陸機傳》載機兄弟入洛“造太常張華,華素重其名,如舊相識,曰:‘伐吳之役,利在二俊’,……薦之諸公。”張華後來位列宰輔,乃晉廷中最具遠見卓識的人物,從他對陸機兄弟的讚譽可以看出他們在南人中的地位。正因為如此,“二陸”入洛,對其他江東士人影響很大,不少人也相繼入洛,自太康末至太安年間十五年左右的時間裡,形成了一個南人北上求仕的高潮,吳郡陸、顧、張,會稽賀、虞等大姓皆有人入北,至於紀、褚、  
《晉書》

《晉書》

朱、周、孫諸姓亦或早或晚應召入北。《晉書·薛兼傳》便載:兼與紀瞻、閔鴻、顧榮、賀循齊名,號為“五俊”,“初入洛,司空張華見而奇之,曰:‘皆南金也。’”這樣,在洛陽形成了一個江南士人群體,他們努力開拓仕途,求取功名。作為南士之領袖,陸雲兄弟在南人求仕過程中自然負有舉薦鄉里的重責。惠帝元康之世,在晉室綱紀尚未大壞,朝野粗安的情況下,南人視“郎官”為“清途”,作為首選的目標。大量的記載表明,“二陸”舉薦鄉里可謂費盡心機,《陸雲集》卷八《與兄平原書》便說:“近得洛訊息,滕永通去二十日書,彥先訪為驃騎司馬。又雲似未成,已訪難解耳。敬屬司馬參軍,此間復失之,恨不得與周旋。戴允治見訪大司馬。”可見“二陸”對南人求仕的得失極為關注,“恨不得與周旋”。檢索“二陸”文集、《晉書》、《世說新語》劉注等資料,有不少他們舉薦鄉里的表疏。《晉書·紀瞻傳》載瞻入洛,機親加策問,予以引薦。《晉書·戴若思傳》載機薦戴若思於趙王倫,稱其“誠東南之遺寶,朝廷之貴璞也。”  《晉書·陸雲傳》稱雲“愛才好士,多所貢達”。《晉書·孝友·吾彥傳》則載“吳平,陸雲薦之於刺史周浚。”《陸雲集》卷一○載《移書太常府薦張瞻》,稱同郡張瞻“茂德清粹,器思深通……而沉淪下位,群望悼心。若得端委太學,錯綜先典,垂纓玉階,論道紫宮,誠帝室之瑰寶,清廟之偉器。”

仕途不暢

  陸氏兄弟入北後求仕之途也不順暢。當時,京洛顯貴憑依傳統的意識,以華夏中心自居,又挾有戰勝者的驕傲,以南人為“遠人”,斥之為“亡國之餘”。除了個別有頭腦的政治家外,在大多數北人看來,江南乃蠻荒化外之地,其習俗、風物皆稀奇怪誕,其人士皆愚陋可笑。在這一背景下,當時入洛南士多遭北人之羞辱,而陸氏兄弟與北人交往最多,所受輕辱自然也最多。當然,江東陸氏作為孫吳時期的一流高門,其代表人物一直出將入相,絕非一般人物可比。所以,儘管時過境遷,作為陸氏家族的傳人,在他們的內心深處,他們始終存有一份孤傲。這主要表現在以下幾方面。  其一,在語音上北人嘲笑陸氏兄弟“音楚”。自三代以降,隨著中原地區優勢地位的確立,中土文化不斷向周邊地區傳播,而這一文化的語言載體便成為所謂的“雅言”。因此,無論
陸雲蘇州石刻像

陸雲蘇州石刻像

天南海北,士人學習典籍與交流思想必須用雅言。顧炎武《日知錄》卷二九“方音”條便說:“五方之語雖各有不同,然使天下之士而操一鄉之音,亦君子之所不取也。”不過,這一所謂的“雅言”、正音,往往是以某一王朝的京都地區的貴族語音為準的。正如余嘉錫先生在《世說新語箋疏·排調篇》“劉真長始見王丞相條”案語中所指出的那樣:“蓋四方之音不同,各操土風,互相非笑,惟以帝王都邑所在,聚四方之人,而通其語言,去泰去甚,便為正音,……東漢、魏、晉並都洛陽,風俗語言為天下之準則。”  但自漢末以來,南北懸隔,吳人習誦京洛之語不便,交往中不自覺的會帶有吳地方音,入洛後便遭北人譏笑。陸雲《與兄平原書》中便談到這一情況:“張公語云云:兄文故自楚,須作文。為思昔所識文,乃視兄作誄,又令結使說音耳。”這是說張華指出陸機之文用韻有楚音,希望他改正。劉勰《文心雕龍·聲律》說:“張華論韻,謂士衡多楚,文賦亦稱取足不易,可謂銜靈均之聲余,失黃鐘之正響。”張華是愛護陸氏兄弟的,所以善意的勸導他們改正。至於其他北人則只會嘲笑了。為免遭輕辱,陸氏兄弟開始學習北語。唐長孺先生根據上引陸雲的信指出,“結使說音”,當為“給使說音”,“給使”即伺候官員的使役,作文要使役說音因使役為洛陽人,表明“二陸”入洛後“已有學洛陽音之事”。  《晉書·陸雲傳》則稱雲遇此事,“雲本無玄學,自此談《老》殊進。”玄學是魏晉之際興自洛京的一種新學風,而江東尚未受到其影響。“二陸”夜遇王弼鬼魂的事固然虛誕,但透露出他們為入洛求仕,不得不事先揣摩玄學,以免與北人交往時無法應對。   其二,一些北人在公開場合有意侮辱陸氏兄弟。“二陸”入洛後,一再“咨張公所宜詣”,即請教拜訪那些當朝權貴,以進入京洛上層交際圈,為入仕進取求得便利。張華“薦之諸公”。但實際上不少權貴並不以為然,照樣不給陸氏兄弟臉面,此例甚多,  《世說新語·言語》載:陸機詣王武子(濟),武子前置數斛羊酪,指以示陸曰:“卿江東何以敵此?”陸云:“有千里蓴羹,但未下鹽豉耳。”王濟乃皇親國戚,聲名甚著,素以“亡國之餘”視南人,他初見陸機便以“羊酪”興難,並非比較南北風物,意在輕辱陸機。  
《世說新語》

《世說新語》

又,《世說新語·簡傲》載:二陸初入洛,咨張公所宜詣,劉道真是其一,陸既往,劉尚在哀制中。性嗜酒,禮畢,初無他言,唯問:“東吳有長柄壺盧,卿得種來不?”陸兄弟殊失望,乃悔往。  張華介紹“二陸”見劉道真,但他對二位江東最傑出的才俊極不禮貌,竟以“長柄壺盧”相問,其輕辱之態畢現。姜亮夫先生在《陸平原年譜》太康十年條的案語中指出:“中原人士,素輕吳、楚之士,以為亡國之餘,……道真放肆,為時流之習,故於機兄弟不免於歧視,故兄弟悔此一往也。”這方面最典型的事例當屬盧志當眾羞辱陸氏兄弟,《世說新語·方正》載:  盧志於眾坐,問陸士衡:“陸遜、陸抗,是君何物?”答曰:“如君於盧毓、盧廷。”士龍失色,既出戶,謂兄曰:“何至如此,彼容不相知也。”士衡正色曰:“我父祖名播海內,寧有不知,鬼子敢耳。”  其三,陸氏兄弟之“好游權門”。陸氏家族在江東是“首望”之一,其俊傑之士總是出將入相,憑依門第與才識飛黃騰達,這使陸氏人物具有一種心理優勢,所以“二陸”初到北方,頗有與北方門第抗衡的想法。《晉書·張華傳》載:“初,陸機兄弟志氣高爽,自以吳之名家,初入洛,不推中國人士。”《晉書·文苑·左思傳》亦載:思欲作《三都賦》,“陸機入洛,欲為此賦,聞思作之,撫掌而笑,與弟雲書曰:‘此間有傖父,欲作《三都賦》,須其成,當以覆酒瓮。’”陸氏兄弟“不推中國人士”如此。但是,在與北人交往的過程中,他們卻屢屢受辱,既不能獲得交往中的平等地位,更不可能在仕途上一帆風順,明代張溥在《陸平原集題辭》中便指出陸機亡國後“俯首入洛,竟縻晉爵,身事仇讎,而欲高語英雄,難矣。”為求取仕途的發展,他們不得向北人權貴低頭,如陸機在《詣吳王表》、《謝平原內史表》中一再表示“臣本吳人,出身敵國”,仿佛前世有罪。周一良先生在《魏晉南北朝史札記》“西晉王朝對待吳人條”中分析“二陸”心態說:“陸機入洛後,猶自稱‘蕞爾小臣,邈彼荒域。’(《皇太子宴玄圃詩》)陸雲《答張士然詩》亦有‘感念桑梓域,仿佛眼中人’之句,具見自卑情緒與桑梓之感。”正因為受到了太多的白眼與歧視,所以對稍有知遇之恩的人便會表現出極大的尊崇與感激。

二陸之死

  陸氏兄弟自太康末入洛至太安年間死於北方,前後共15年時間,大約可分為兩個時期:一是太康末至元康末(289—299),二是元康末至太安二年(299—303)。前期晉室大體上尚算安定,求仕雖難,但無生命之虞。但晉惠帝元康以後,西晉政局日亂,諸王之間公然火併,戰火連天。《晉書·顧榮傳》載諸王為博取聲名,“甄拔才望,委以事機,不復計南北親疏,欲平海內之心也。”這樣,南人自入晉後,進入了一個政治事功相對活躍的時期。但是,在當時“順逆無常理,成敗無定勢”的險惡政治環境下,南人在北方缺乏社會基礎,很容易受到傷害,甚至時刻都有生命的危險。   太安元年,司馬穎任機為大將軍參軍,又表為平原內史,征陸云為清河內史、右司馬,參機要,陸耽為東平祭酒。同時,司馬穎又以南人孫惠為參軍、白沙督、領奮威將軍,孫拯為參軍。這樣,在成都王幕中形成了一個南人小群體,其核心是陸機、陸雲兄弟。  從有關史實看,成都王司馬穎一開始對陸氏兄弟是很看重的。這主要是他要與其他諸王爭奪統治權,必須招聚名士,成都王穎在這方面化了很大的氣力。成都王召士有一個明顯的特點,即重視門第。其幕中士人可考者來自南北大族二十三姓,“顯示了強盛的門閥勢力背景”。吳郡陸氏家族不僅為江南之“首望”,且尤重事功,世代領兵。因此,司馬穎對陸機“甚見委杖”,將領兵大權交給了陸機。  後陸機兵敗被冤殺,陸雲也一起遇害。死後,門生故吏迎葬於清河。作為南士之領袖,“二陸”命喪北土,這對其他南士震動很大,顧榮、張翰等相繼返歸江東故土,西晉之世南士入北求仕的活動也就宣告結束了。

作品選

  答兄平原詩悠悠塗可極。別促怨會長。銜思戀行邁。興言在臨觴。南津有絕濟。北渚無河梁。神往同逝感。形留悲參商。銜軌若殊跡。牽牛非服箱。  為顧彥先贈婦往返詩四首  一  我在三川陽。子居五湖陰。山海一何曠。譬彼飛與沈。目想清惠姿。耳存淑媚音。獨寐多遠念。寤言撫空衿。彼美同懷子。非爾誰為心。  二悠悠君行邁。煢煢妾獨止。山河安可逾。永路隔萬里。京師多妖冶。粲粲都人子。雅步裊纖腰。巧笑發皓齒。佳麗良可美。衰賤焉足紀。遠蒙眷顧言。銜恩非望始。  三  翩翩飛蓬征。鬱郁寒木榮。游止固殊性。浮沈豈一情。隆愛結在昔。信誓貫三靈。秉心金石固。豈從時俗傾。美目逝不顧。纖腰徒盈盈。何用結中款。仰指北辰星。  四  浮海難為水。游林難為觀。容色貴及時。朝華忌日晏。皎皎彼姝子。灼灼懷春粲。西城善稚舞。總章饒清彈。鳴簧發丹唇。朱弦繞素腕。輕裾猶電揮。雙袂如霞散。華容溢藻幄。哀響入雲漢。知音世所希。非君誰能贊。棄置北辰星。問此玄龍煥。時暮復何言。華落理必賤。  與兄平原書  一則  雲再拜:省諸賦,皆有高言絕典,不可復言。頃有事,復不大快,凡得再三視耳。其未精,倉卒未能為之次第。省《述思賦》,流深情至言,實為清妙,恐故復未得為兄賦之最。兄文自為雄,非累日精拔,卒不可得言。《文賦》甚有辭,綺語頗多,文適多體便欲不清,不審兄呼爾不?《詠德頌》甚復盡美,省之惻然。《扇賦》腹中愈首尾,發頭一而不快,言烏雲龍見,如有不體。《感逝賦》愈前,恐故當小不?然一至不復滅。《漏賦》可謂清工。兄頓作爾多文,而新奇乃爾,真令人怖,不當復道作文。謹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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