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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瑗百科介紹

簡介

  崔瑗,字子玉,東漢安平(今河北省安平縣)人,東漢書法家。生於章帝初二年(公元七十七年),卒於順帝漢安元年(公元一四二年),年六十六歲。他是東漢著名學者崔駰的中子。早孤,銳志好學。崔瑗年四十餘,始為郡吏,後因事觸法被關東郡發於獄中。當時的獄管,精通《禮學》,每次提訊時,崔瑗都順便
崔瑗

崔瑗

請教一二。這種不會因事牽累而怠的好學精神,實在令人稱道。不久獲釋,為度遼將軍鄧遵所徵召。但又沒多久,鄧遵陰暗被誅,崔瑗因此被免職。之後車騎將軍閻顯徵召崔瑗,當時閻太后垂簾聽政,太過專權,先是令安帝廢太子為濟陰王,以北鄉侯嗣,崔瑗知道這是不合法的,並任閻顯可能會因此會招來禍害,想加以勸阻。哪知閻顯日日沉醉,不得面見,便請陳禪代為轉告,陳禪猶豫不敢說,沒多久北鄉侯死,是為順帝閻顯兄弟伏誅,崔瑗連坐被斥,於是辭歸,從此不復州郡命。所以,當大將軍梁商又徵召崔瑗,崔瑗以疾懇辭。  當年中舉茂才,遷汲縣令,視事七年,為當地開稻田數百頃,長老用歌頌讚:“上天降神君,錫我慈仁父。臨民布德澤,恩惠施以序。穿溝廣灌溉,決渠作甘雨。”漢安初年,大司農胡廣、少府竇章,共同薦舉崔瑗是宿德大儒,既有好的政績表現,就不應久在下位,因此遷「濟北相」。當時太守李固,極為欽佩崔瑗的文才。奉《書》、《禮》極為殷勤。一年余,光祿大夫杜喬,用臧罪彈劾崔瑗,崔瑗上書自頌-崔瑗好士,愛賓客雖時常以豐盛酒菜招待,從不考慮家產,但是自己日常飲食皆是疏食菜羹而已,世人皆以「清廉」稱之-終得免罪,不久病卒,年六十六歲。臨終遺命其子崔實:「夫人稟天地之氣以生,及其終也,歸精於天,還骨於地,何地不可藏形骸,勿歸鄉里。」崔實奉遺命,送葬洛陽。崔瑗高於文辭,尤擅長書、記、箴、銘,所著賦、碑、銘、箴、頌、《七蘇》、 《南陽文學官志》 、 《嘆辭》 、《移杜文》、《悔祈》、《草書執》、《七言》,凡五十七篇。尤以《南陽文學官志》最稱於世。  在他幼年時父親去世,他專心好學,全能繼承他父親的學業。他十八歲時來到京師洛陽交遊問學,因而通曉天文、律歷、數術、《京房易傳》,受到學者們的推崇。他和扶風人馬融、南陽人張衡友誼很深。

人物傳奇

  崔瑗在四十多歲時,才任為郡衙的辦事吏員。後來因事被關進東郡發乾縣的監獄,監獄長對《禮經》很有研究,崔瑗受審訊之外,常常向監獄長請教《禮經》的有關問題。他專心好學,即使身處顛沛流離之中也一心從事學問。後來官司結案回到家鄉。
崔瑗

崔瑗

  後來又被車騎將軍閻顯徵召,在閻府中任職。當時閻大後垂簾聽政,閻顯入朝參政。在此之先,安帝廢黜太子劉保,貶為濟陰王,另立北鄉侯劉懿為太子。崔瑗認為北鄉侯立為大子,不合法統,他預見到閻顯將要垮台,於是對長史陳禪說:“中常侍江京、陳達等人,因他們得到先帝的寵幸,把先帝哄得迷迷糊糊,於是廢黜了合法的太子,另立旁支子弟。少帝即位時,就在宗廟中犯了病。我想和長史您一起求見將軍,勸他上奏太后,逮捕江京等人,廢黜少帝,迎立濟陰王。這樣做,一定能上合天意下合民心。如果違背了天意,君主的寶座久空,你即使沒犯罪也逃不了首惡的罪責。這是禍福轉換的關鍵時候,也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陳禪聽了猶豫不決,不敢聽從。恰好北鄉侯這時病死了,孫程立濟陰王為帝,這就是漢順帝。閻顯兄弟都被處死,崔瑗也被連累遭罷免。崔瑗的學生蘇祗對崔瑗的謀劃了解得一清二楚,想上書皇帝說明這一情況,崔瑗聽到後,就馬上加以制止。當時陳禪任司隸校尉,把崔瑗找來對他說:“你姑且聽任蘇祗上書說明,我為這件事作證。”崔瑗稅:“這話像小孩子們說的悄悄話,希望司隸校尉大人不要再說了。”於是辭職回家,再也不應州郡的徵召出來做官。  過了很久,大將軍梁商建立大將軍幕燎機構,首先徵召崔瑗。他以有病為藉口堅決推辭了。這一年,他被薦舉為秀才,被任為汲縣縣令。他在知縣任內,多次向朝廷上書,提出應實行的政事,為百姓開墾出幾百頃稻田。他在任七年,受到百姓們歌頌。  漢安初年,大司農胡廣、少府竇章共同推薦崔瑗是德高望重的大儒,從囊期間政績突出,不應該讓這樣的人才沉淪下僚,因此升任他為濟北國相。當時事固任大山郡大守,他很欣賞崔瑗的學識,不斷給崔瑗寫信致意。過了一年多,充祿大夫杜喬充任巡察使者,剃各地巡視,他向朝廷檢舉,崔瑗犯有貪污罪,於是崔瑗被送司法機關審理。崔蓑上書為自己辯護,辨明無罪後被釋放。後因病逝世,時年六十六歲。  崔瑗是寫文章的高手,尤其擅長寫書札、記文、箴文、銘文,所著共五十七篇,那些擅長寫文章的人都自認為趕不上他。崔瑗喜歡讀書人,喜好招待賓客,為客人擺設豐盛的宴席,準備各種美味萊餚,但不過問家裡的生計。他平時只是粗茶淡飯而巳。因此,家裡沒有什麼積蓄,當時人很稱讚他的清廉。

人物故事

  座右銘的發明者是誰?以書法家名世的崔瑗像父親崔駰一樣,“雖先盡心於貴戚,而能終之以居正”,在安平崔氏家族同樣為承前啟後者。

座右銘

  父親崔駰走那年,崔瑗虛歲才只有15歲。他不是家中長子,上面還有個哥哥崔章,但父親生前似乎對他寄予了更多期望。“子玉早孤,銳志好學,盡能傳其父業”,子玉是崔瑗的字,以子承父業的標準衡量崔瑗,崔駰也傾向於這個兒子。可是天不假年,他沒看到兒子長大成人即撒手人寰。沒有父親的照護,少年崔瑗早早走上獨自謀生之路。  人生年少時便獨自承擔起人生風雨之苦,對於一個人的成長到底是幸還是不幸?這從來是個一言難盡的千古難題。18歲出門遠行不是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作家余華寫出的小說,一世紀的時候,18歲的崔瑗出門遠行了,他遠行來到洛陽,投奔六十多歲的賈逵門下。  賈逵跟崔駰同輩,“自為兒童,常在太學,不通人間事”,他從小是塊讀書的料兒,浸潤其間,“性愷悌,多智思,俶儻有大節”,漢明帝時與班固“並校秘書,應對左右”,漢章帝時“學者皆欣欣羨慕焉”,漢和帝時“內備帷幄,兼領秘書近署,甚見信用”。遊學京師,能得到這樣一位“不修小節”然而“學者宗之,後世稱為通儒”的三朝老人欣賞善待指教,崔瑗學業精進。  “明天官、曆書、京房易傳、六日七分”,並“與扶風馬融、南陽張衡特相友好”。有循循善誘的良師誨育不倦,有惺惺惜惺惺的益友朝夕相伴,這段不同尋常可以親愛的學習經歷打開了崔瑗深入認識社會和世界的一扇窗戶,也為他的人生積累下一筆極具蘊涵的財富。馬融小他1歲,“數術窮天地,製作侔造化”的張衡和他同歲,文章寫得漂亮,又通貫六藝,無驕尚之情,不慕當世。兩個人後來都成為學界榜樣中國驕傲,如果沒有突然發生的一件事,在崔瑗腳下鋪展開的路或許也像他們腳下的路一樣是另一番“諸儒宗之”的錦繡前景。  然而現實沒有或許。崔瑗聽到了哥哥崔章為州人所殺的訊息,他不能容忍兇手逍遙法外,他也沒有等待法律宣判的耐心,易水蕭蕭燕趙慷慨,他採取了一種非常自我的解決方式———手刃兇手為哥哥報仇。因為這樣一種極端方式他把自己推向了亡命天涯的險途。  亡命生涯看似遙遙無期,難道後半生就要這么得過且過下去了嗎?正當他決定就此漂泊江湖時,命運眷顧了他,“會赦,歸家”。  每遇喜慶或祈福之際,夢寐世世代代的王朝常有大赦天下的舉動。崔瑗趕上的這次赦免具體在哪一年業已無考,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沒有這次赦免,回家對崔瑗十有八九會成為一個永遠的想念。但現在他回來了,又回到朝思暮想的家。家仍是窮家,可有“兄弟同居數十年”,有溫暖如初溫情脈脈的“鄉邑化之”。  經過此次波折,崔瑗開始反思反省過往,並將反思反省寫成銘文,置放於座右,時時顧念自勵:“無道人之短,無說己之長。施人慎勿念,受施慎勿忘。世譽不足慕,唯仁為紀綱。隱心而後動,謗議庸何傷?無使名過實,守愚聖所藏。在涅貴不淄,曖曖內含光。柔弱生之徒,老氏誡剛強。行行鄙夫志,悠悠故難量。慎言節飲食,知足勝不詳。行之苟有恆,久久自芬芳”。

四十餘始為郡吏

  崔瑗的《座右銘》於今著名。沒有手跡只有銘文流傳下來,未免遺憾。倘若有崔瑗手書的座右銘真跡或拓片傳世,是可堪稱雙璧的。  在已知的河北籍的書法家中,崔瑗是距離我們最久遠也是最親切的,他在書法上取得的成就即便在今天看來也不失偉大。晉朝衛恆說:“崔氏甚得筆勢,而結字小疏”;南朝袁昂《書評》說:“崔子玉書如危蜂阻日,孤松一枝,有絕望之意”;庾肩吾在其《書品》中以天然和工夫為準,將書法分為三等,崔瑗的書法列為“上之中”:“崔子玉擅名北中,跡罕南度,世有得其摩書者,王子敬見而稱美,以為功類伯英”。  成於宋朝的《淳化閣帖》有一卷專錄“歷代名臣法帖”,其中收有崔瑗的賢女帖:“賢女委頓積日,治此,為憂懸。惟心,今已極佳,足下勿復憂念。有信來,數附書知聞,以解其憂。”這大抵是今天能夠看到的崔瑗的惟一傳世作品。  崔瑗不但是一位身體力行的書法家,他還是一位青史不朽的書法理論家,他的《草書勢》是現存最早的書法論文之一,歷來為人所稱道:“書契之興,始自頡皇;寫彼鳥跡,以定文章。爰暨末葉、典籍彌繁;時之多僻,政之多權。官事荒蕪,勦其墨翰;惟多佐隸,舊字是刪。草書之法,蓋又簡略;純儉之變,豈必古式。觀其法象,俯仰有儀;方不中矩,圓不中規。抑左揚右,望之若欹。獸跂鳥跱,志在飛移;狡兔暴駭,將奔未馳。或點,狀似連珠;絕而不離。畜怒怫鬱,放逸生奇。或凌邃惴慄,若據高臨危,旁點邪附,似螳螂而抱枝。絕筆收勢,餘綖糾結;若山峰施毒,看隙緣巇;騰蛇赴穴,頭沒尾垂。是故遠而望之,漼焉若注岸奔涯;就而察之,一畫不可移。幾微要妙,臨時從宜。略舉大較,仿佛若斯”。  筆墨書法不過是崔瑗的副業,經世致用才是他嚮往的真正的人生抱負。  “年四十餘,始為郡吏”,實現這樣的人生抱負崔瑗等到了四十多歲。此時仿佛有了一點眉目。可沒想到轉眼間他又陷入到一場訴訟當中,被抓入獄。這次他沒想到監獄也會成為他的學堂,監獄長愛讀經典,對《禮》尤有心得,接受訊問的間隙,時時刻刻不忘學習進步的崔瑗便向他討教,留下“其專心好學,雖顛沛必於是”的聲名。  坐牢沒多久,崔瑗被放回家。不久崔瑗差點又被一場政治事件牽扯進去。  其後崔瑗被車騎將軍閻顯招聘府中。閻顯是得勢的外戚,是時參與廢立這樣的國家大事,崔瑗預見不立濟陰王劉保擁立北鄉侯劉懿不得人心,閻顯必敗。他想面見閻顯,“欲說令廢立”,可閻顯“日沈醉,不能得見”,他只有把一肚子的想法訴說給長史陳禪。  事態的發展果然如崔瑗預想的一樣,公元126年劉保登上皇位,隨即向閻顯一黨舉起屠刀。“閻顯兄弟悉伏誅”,崔瑗也在被清除之列,他的學生蘇祗深知老師是無辜的,想上書言狀,被他制止了。此時陳禪已擔任司隸校尉,他召見崔瑗說:“蘇祗上書為你鳴不平,我願為他做個證人。”  “這樣做譬猶兒妾屏語,請使君就免了吧。”崔瑗說。“遂辭歸,不復應州郡命”,關上了通向仕途之門。

宿德大儒

  再次開啟仕途之門,權重朝廷的是大將軍梁商。同樣是外戚,但梁商身上似乎多了些儒雅之氣。初開幕府,他首先向崔瑗發出了聘書。崔瑗心動了,走出隱居,他“自以再為貴戚吏”,自以為能得到應有的任用。然而數日之後,他發現這不過是他一種不切實際的空想,他不過是大將軍用來裝點門面的一束花枝,還常要遭受呵斥和不公正待遇,現實絕非如他所願。此地非久留之地。崔瑗“遂以疾固辭”。告別梁府,隨後“舉茂才”,選任汲縣縣令。一個縣令,官小了點兒,卻可以施展自己的志向落實自己的想法,卻可以“為人開稻田數百頃”,做事一點一點從小做起從實做起。  然而多年形成的習慣依然改不了:“愛士,好賓客,盛修餚膳,單極滋味,不問余產”。棲居一縣的崔瑗並不寂寞,他心裡沒有太多負擔,公務之餘,讀書,寫字,會客,美食,自在融融,活得遠比父輩們輕鬆,好玩,灑脫。因之有人說他生活太奢華。他聽說了,很生氣,對妻子說:“我這么著招待賓客,反為人譏笑。士大夫不足養如此。以後再不要為來人備餐了,這樣那些人也就不會嚼舌頭了。”  這些話崔瑗不過說說罷了。舊習終不能改,他的薪俸仍然積攢不下,幾乎全部用於招待賓客。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他臨終,“居常蔬食采羹而已。家無擔石儲,當世清之”。“視事七年,百姓歌之”。七年光陰說過去就過去了,在縣裡的七年,是崔瑗人生最幸福快樂的時光,政績有目共睹,令名也傳進京師。大司農胡廣和少府竇章共同舉薦他“宿德大儒,從政有跡,不宜久在下位”。  竇章是竇融的後代,“少好學,有文章”,崔瑗跟他的關係就像跟馬融和張衡的關係,他們“同好,更相推薦”。這一次由於竇章和頭面更大的胡廣共同舉薦,崔瑗升遷濟北相。可此時崔瑗的生命之光臨近熄滅的前夕,他已沒有多少時間了。在生命最後的光陰中,他又聽到了後起之秀太山太守李固的問候。  李固“少好學,常改易姓名,杖策驅驢,負笈從師,不遠千里,遂究覽墳籍,為世大儒”,又好“結交英賢”,四方有志之士多慕其風。他雖名門出身,卻不要蔭庇,崇尚個人修養奮鬥。陽嘉二年即公元133年夏天,漢順帝劉保召集公卿舉薦的敦樸之士對策,“特問以當世之敝,為政所宜”。李固和馬融、張衡都在舉薦的人群之中。劉保“覽眾對,以李固為第一”。這次對策轟動朝野,崔瑗早對小自己16歲的李固心生好感,“無一宿儒大人可顧問者,誠可嘆息”,對說出這樣有見地話來的人崔瑗又怎能不心生好感?  “美瑗文雅,奉書禮致殷勤”,李固的出現又一次輝映出崔瑗的人格魅力。“瑗高於文辭,尤善為書、記、箴、銘,所著賦、碑、銘、箴、頌、《七蘇》、《南陽文學官志》、《嘆詞》、《移社文》、《悔祈》、《草書勢》、七言,凡五十七篇。其《南陽文學官志》稱於後世,諸能為文者皆自以弗及”。這是崔瑗生前留下的一份遺產清單,可惜這些遺產大多今已散失,見不到了。

草書勢

草書勢

  書契之興,始自頡皇;寫彼鳥跡,以定文章。爰暨末葉、典籍彌繁;時之多僻,政之多權。官事荒蕪,勦其墨翰;惟多佐隸,舊字是刪。草書之法,蓋又簡略;應時諭指,用於卒迫。兼功並用,愛日省力;純儉之變,豈必古式。觀其法象,俯仰有儀;方不中矩,圓不中規。抑左揚右,望之若欹。獸跂鳥跱,志在飛移;狡兔暴駭,將奔未馳。或□□點□,狀似連珠;絕而不離。畜怒怫鬱,放逸後奇。或凌邃惴慄,若據高臨危,旁點邪附,似螳螂而抱枝。絕筆收勢,餘綖糾結;若山蜂施毒,看隙緣巇;騰蛇赴穴,頭沒尾垂。是故遠而望之,漼焉若注岸奔涯;就而察之,一畫不可移。幾微要妙,臨時從宜。略舉大較,仿佛若斯。

崔瑗與草書勢

  崔璦(公元78—143年),字子玉,涿郡安平(今河北深縣)人。父崔駰,博學有偉才。瑗銳意好學,明天官曆學、京房《易傳》。年十八游京師,與馬融、張衡相友善。仕途曾屢遭挫折,
崔瑗作品

崔瑗作品

年四十始為郡吏。漢安帝初年,官至濟北相。他是漢代名書法家,尤善草書,師法杜度,時稱“崔杜”。後來張芝取法崔、杜,其書大進,成為漢代草書之集大成者,被譽為“草聖”。對於崔瑗的草書,後世評價很高。“草聖”張芝自雲“上比崔杜不足”。三國時魏人韋誕稱其“書體甚濃,結字工巧”,即書體非常濃密,結字精緻美妙。南朝梁袁昂《古今書評》云:“崔子玉書如危峰阻日,孤松一枝,有絕望之意。”意謂其書勢如“危峰阻日,弧松一枝”之奇險也。他寫有一篇《草書勢》可說是他作書實踐的經驗總結。  這是流傳至今的我國歷史上最早的一篇書法論文,而且是論草書的。書法是一種線條藝術,草書於此尤具代表性。因此,這篇文章也就彌足珍貴。文章在講了書法的起源之後,重點講了草書的產生,指出由於“官事荒蕪”, 出現了比大小篆簡略的“隸書”;而“草書之法,蓋又簡略,應時諭指,用於卒迫,兼功並用,愛日省力”。這就說明,草書是由於政事繁忙,為適應書寫簡易快速的需要而產生的。這是符合實際的。任何一種藝術,起初都是為了實用,後來才出於審美的需要,逐漸使之完善成熟。漢代草書在實用中提高技藝,成為一種獨具特色的書法藝術,終於得到了社會的承認。  崔瑗《草書勢》的重要意義,還在於它記錄了他對草書藝術的審美感受,把草書作為供人欣賞的美的藝術。文中提出一個重要美學命題:“觀其法象”。法象,本指人的合乎禮儀規範的儀表舉止,借用到草書直觀上,則指其合乎法度而又獨具特色的藝術形象。因此,“觀其法象”,就是觀賞草書的藝術形象。而且文中具體生動地描繪了這一點。一則說,“抑左揚右,望之若欹”,意在講草書結體不同於篆隸的對稱平穩。一則說,“獸跛鳥躊,志在飛移;狡兔暴駭,將奔未馳”,強調草書的動態美。書法本是空間藝術,是靜止的,這裡的鳥獸想要“飛移”;狡兔突然受驚將要“賓士”,給人強烈的時間藝術的動態感。一則又說,“或蜘蛛點蝻,狀似連珠,絕而不離”,指出草書的下點,如“燕”、“然”下面四點,筆勢也有它自身的特色。一則還說,“若山蜂施毒,看隙緣巇;騰蛇赴穴,頭沒尾垂”,點出草書筆畫的曲折、迴旋、流暢。這些都是草書的特殊處。它較之漢代的正書篆、隸來,線條更流暢,更自由,更具活力,更富意態。那筆勢“畜怒怫鬱”,縱放出來,就會產生出奇異的情景。然則崔瑗在肯定了草書的這些特徵之後,又指出草書的自由不是隨意的。文中一方面寫到“方不中矩, 圓不中規”,指出草書打破了篆隸要求對稱平穩的限制;另一方面又寫到“就而察之,一畫不可移”,表明草書是有自己的法度的,有著“一畫不可移”的規則和規律性。這種對自由與規律、合目的性與合規律性的高度統一的要求,是我國先秦美學就具有了的一條重要原則。崔瑗對草書藝術的審美感受,再次體現了這一點。

筆法分析

  崔瑗的草書師於杜度,筆劃精微,善於變化,象金子經過百鍊,如美玉麗姿天成,
崔瑗作品

崔瑗作品

造詣超過他的老師杜度,只是過於追求媚俗,有些浮華。袁昂說:“崔瑗的書法象高峰阻日、孤松一枝,鶴立群峰之首。”王隱稱崔瑗為“草賢”,說他章草已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小篆臻於妙境極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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