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的本能（2）

　　“快讓我看看，把腳扎破了吧？都流血了，多疼啊。”媽媽細心地為小鳥處理好傷口之後，又嗔怪地說：“你怎么能往它上邊落呢！”
　　“它很美麗，葉子的形狀與眾不同，翠綠的葉子中掩映著一顆顆瑪瑙似的紅果實，一看就讓人喜歡。所以……”小鳥滿含委屈地說。
　　“可是，你忘了它的葉子邊緣上長著像鋼針那樣堅硬的刺嗎？這么大了，就知道玩！”一句話說得小鳥直吐舌頭。
　　看著小鳥耶頑皮可愛的樣子，鳥媽媽又耐心地說，“這種灌木叫鳥不宿；是咱們的祖先給它取的名字。意思是說：“它身上有刺，千萬不要落在它上面休息，落上了就要吃苦頭。”
　　小鳥聽著媽媽的話，一邊點著頭，一邊還不時地東張西望。媽媽最了解自己的孩子，當它一眼看破了小鳥正想乾什麼的時候，便一把按住小鳥說：“你哪裡也不要去，就在這裡休息。”
　　“不，我可不能老呆在這臭椿樹上，它太臭了。”小鳥捂著小鼻子說。
　　“它只不過有點怪味，只要你別碰它的臭腺，就什麼味道也聞不到了。”媽媽指了指臭椿葉子尖端上的大腺點，接著就用讚揚的語調說，“你可別小看了臭椿，它不僅性情柔和，形狀美麗，而且它還是一位大功臣呢。”
　　臭椿聽了鳥媽媽的話，非常受感動，因為它還很少聽到這樣的讚美自己的話呢，所以精神為之一振。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聽小鳥天真地問媽媽：
　　“它有什麼功勞？”
　　“一路上你不是看見了？無論哪個城市都有它們的身影。”媽媽說。
　　“為什麼城裡人都愛種臭椿？”小樹好奇地歪著腦袋問。
　　“因為我們能吸收各種毒氣。”臭椿興奮得實在忍不住了，便連忙插嘴道。“對不起，鳥媽媽，我不該打斷你們的談話。”
　　“沒關係。乾脆把你你們的故事部說給它聽吧。”鳥媽媽對臭椿友好地說。
　　臭椿很有禮貌地點點頭，繼續說下去，“對工廠、燒暖氣的鍋爐房以及廚房前煙囪中冒出來的黑煙和粉塵，我們都有特殊的吸收能力。待這些東西沾滿了葉片之後，只要經過一場大雨的沖刷，葉片又照樣變得碧綠清新，又可以繼續吸收黑煙和粉塵了。”
　　”噢，我明白了，你們可以淨化空氣，抗污染。”小鳥說。
　　“所以，城裡人都非常喜歡我們，還”，一說到此處，臭椿有點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還說我們是抗大氣污染的全能冠軍呢。”
　　“哎——，那你們為什麼不改改名字？我看就改叫——抗污染冠軍吧。”小鳥很高興自己提出了一個聰明的符合實際的好建議。
　　“是啊，是應該改成這個名字。”鳥媽媽也贊同地點點頭。
　　“我們也早有改名的念頭。”臭椿說，“你看，我們周圍的樹木花草都有一個既名符其實又好聽的名字，比如會跳舞的叫跳舞草；會螫蟲子的叫蠍子草；你們鳥類不敢去落腳的叫鳥不宿……而我這個能抗污染的樹，卻偏偏在名宇中加上了一個比污染還叫人噁心的‘臭‘字。這也太不公平了！”